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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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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假期14-16(勳榮)

年紀有捏(勳24榮18)


權順榮第一人稱


內含粗話垃圾話


可疑的狗血情節走向


篇名決定好,晚點再改


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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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畢克,你是不會騙我的對吧。」


我靜默一會,旋即打破這股不太自在的靜謐無聲,開口如是說著。而畢克聞言,僅是一頓,其後便揚起唇角答道。


「是的,我不會騙你。甚至句句屬實,李知勳當時確實是如此交代。」


「好。」


話後,我們靜坐在木製階梯上,再次平行著沉默許久,都沒啟口發言。我看看畢克,畢克看看我,接著仍是沉默。或許他想表達些什麼,我看他,沒來由的如此猜想,其後收起視線,看望那扇眼神所及處,居住三年相當熟悉的白色門板,想著是否該回去休息。


「那個……」


「……那個。」


幾乎是同時,我們異口同聲開口。隨後畢克便旋即朝我抬了抬手,你先,他如是說,並在同時側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查看時間,其後收拾回口袋,一氣呵成。我看著他在連串動作後將眼神看向我,卻有意無意的瞥眼廊道,我想這可能如他先前所說,擔心房客抗議有關。但怎麼想還是覺得,他這行為看來是極其不自然。


「在看什麼?」


「沒什麼。沒看什麼。」


我隨他眼神回頭張望廊道,除了末端窗口有鳥兒飛掠過的黑色身影,除外就沒見有什麼特別,或許是畢克暗戀的對像也住這兒,所以擔心會出現大誤會才如此吧。我如是猜想,收回眼神若無其事的看他,只見他朝我微微一笑。


「我想你大概累壞了,剛從醫院回來是該好好休息,何況方才才退熱。」


「好,那就這樣吧。我確實也累了。」


「走吧,我送你回房。」


從階梯上立身,我側身手探口袋攫出鑰匙,也許是動作太過於著急,所以腦袋暈眩,身體短暫失衡稍稍蹌踉了下,耳邊亦同時出現鑰匙與牆碰撞、晃動喀拉喀拉清脆地聲響,待立好步伐,我抬眼去看,畢克正駐足在前回身向我伸來手,我無奈聳肩一笑,表示這我也不願意,就將鑰匙遞入他掌心,讓他前去替我開門。


「請進。」


「你紳士起來看來好多了,可也感覺起來不太像個人。」


「所以你認為我還是有紳士的資格?」


「或許。」


聞言,畢克莞爾,將朝屋內探去的紳士手收起,猛然一手抵在我背後,推著我強迫入內。感受背後無緣由推力,我不悅地回看他的笑臉,與此同時,只見從未碰過面打過招呼,斜對角處第二間的房客開了門,在一襲低調卻與外頭路人相仿地黑色打扮中,露出一頭襯得脖頸雪白、耀眼奪目地白金髮。那抹淡得如白的金色底下,並無顯示出主人的樣貌,可卻在入眼地瞬間,成了深刻印象。


喀噠。


門扉關上,我的心臟猶如著火似地,野火燎原,燃燒一般地蹦跳起。我看立在白色門扇前地畢克,從口袋中攫出手機查看時間,其後朝我揚起猶如名為勝利地微笑,似是順利完成某項任務,模樣看來極其讓人討厭。


他,彷彿在我眼前拉下了羊毛,正試圖蒙蔽些什麼。


15.


但你是無法在我眼前,試圖去蒙蔽些什麼的。羊毛總會有遭人掀開的時候。


16.


從我們同時無語中,我聽見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鞋跟撞擊木板,發出有頻率節奏的喀噔喀噔聲;那是穿著皮鞋踩踏木板時特有的聲音,腳步的節奏聽來也十分熟悉。不過有些不同的是,這人的步伐很輕,是幾乎就要踩踏到消失的感覺。或許因為是鄰居的關係,所以才覺得熟悉也不一定。


所以我在想,他那奪目的白金髮底下,會是如何的面孔;是悲傷,是喜悅,是蒼白,還是死氣沉沉的模樣。但無論是如何的樣子,他確確實實地引起我的興趣。


「我想我該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順榮。」


「好。對了、畢克,明天……」


「你不打算回去了?」


「我仍想回去,但事情得延後幾日。因我認為在這兒還有些未完成事情,得去弄清楚才行。」


「好吧,就聽你的。那麼我先走了。」


「再見。今天很感謝你。」


招了招手,送走畢克之後,我旋即邁步去房內,將那病態般,毫無生氣的寧靜藍色窗簾拉開,恣意讓陽光更加充足照射房內藉此除去霉氣。我立在窗口邊,奮力探頭看望樓下石磚鋪成的道路,來回找尋那人身影,不一會兒便讓我找著,那在陽光底下,顯得格外張狂,猶如靄靄白雪覆蓋的濛濛髮絲。我彷彿渴望鮮血的吸血鬼,明目張膽的從窗口注視著他,追尋他,直到熟悉身影出現帶著他坐上了車,我才從遠去的車屁股中,收起視線。


「原來畢克認識那個人啊。」


該不會是暗戀的對象?既然如此,是怎麼認識,那麼又是怎樣的人呢。那樣的身高與穿著打扮,雖僅僅一眼,甚至是讓路燈遮掩去了些許背影,老實說,感覺起來和他有些相似。不過說真的,在這兒找到和他相同裝扮,身高相近地人其實不在少數,更別說那一襲黑色打扮,可真要有這麼個人和他有如此相似的感覺,那麼肯定是擁有了他身上某種獨特地氣質吧。


停止擅自思考起地問題,目光環顧了街道,看街上走過幾名與方才那人差不多打扮的路人,有背著黑色後背包的人,有提著公事包的人,甚至還有人戴上一頂黑色紳士帽,神神秘秘,彷彿探員似的矮個子男人踏步而過,但那卻一點也不吸引我的目光,看至此,我也僅是搖頭晃腦地轉過身子,面向入眼便是一片凌亂的房間。


倚在窗框邊,眼神隨意掠過此刻正靜默著的房間,房內雖多了陽光加持,卻依舊帶著沉重濕氣,地上不需要的衣物肅靜,猶如抗議般皺巴巴地躺在那兒,昨晚入夜收拾好的行李箱也直挺挺的立在床尾,夾著飛機票地黑色長皮夾則安穩待在櫻桃木書桌。手機螢幕暗著並靜躺床鋪棉被上,而它所躺處則出現皺褶並稍稍下陷些,顯示出其形狀與重量。


眨了眨眼,我突地才驚覺,自己似乎對於那素面未謀的人關心過度。事情更不該是會如此。不過僅僅一眼,卻猶如遭到操控般的思緒變得混亂。而現今最重要的問題並不是這個,則是回國去見李知勳本人才對。所以延遲這話方才是如何脫口而出的呢。


就好像發了瘋似的。


蹲下身,雙手緊緊抱著腿,卻同時感到扎針處隱隱傳來一陣刺痛。木製床架底下有個小小黑黑的影子,我朝那小影子細細瞧眼,發現那是當初乍到英國時,李知勳在舊物市集買來放在書桌上,說是讓我消除煩惱的點頭娃娃。吸收陽光才有能量的黃色點頭娃娃,此刻正無力的偏頭用奇怪狀態盯看著我瞧,好似百般無奈地求救,而我則回應的看望著它。骯髒的小傢伙身上布滿不少灰塵,看來自從不見之後,躺在那兒便已有段過長的時間。


我立身,伸手去揀起那小傢伙,拍拍上頭沉積的灰塵,盯看他的笑臉,撥撥弄弄那因過長時間維持同個動作,而稍稍顯得歪斜的圓腦袋,讓它看來並不至於偏斜得奇怪,其後放上窗台讓吸收久違的陽光。或許是時間真的有些久,可能損壞也不一定,所以點頭娃娃並沒在吸收陽光後開始點頭,只是靜靜的歪臉朝我微笑,這點讓我覺得有些無奈和挫敗。


喂,聽說這還是堪稱環保,只吸收光線能就可以活動的玩具呢,沒想到居然就只是如此。好歹動一下吧。


手指漫不經意去輕推那黃色的小腦袋,就轉身踏步前去衛浴室,清洗手心上髒黑灰塵。樓下車輛來來回回,發出大大小小石塊低沉地顛簸聲,這聲音大概很快就會得到附近太太們抗議,趕緊撥電話去處理了吧。我洗淨雙手,順道也洗了把臉好讓自己舒服點,並在步出衛浴室後,恣意攤倒躺在床鋪上。


身子隨彈簧床地彈力,反作用力地稍稍彈起,最終安全落在床面。我盯看燈泡,腦袋正昏昏沉沉地宣告著入眠警示。窗台上的點頭娃娃,輕微地開始晃動起了小腦袋,並發出有頻率地喀喀聲,恢復名副其實吸收陽光就會運作的環保光能。


外頭逐漸又飄來了朵烏雲,覆蓋住這條街道,有陣風吹入房內,寧靜藍色窗簾尾端隨風輕飄飄地飛揚起,發出摩擦著牆面的沙沙聲。大概就要下雨了吧,我闔上雙目這樣猜測著。


夏令日光節約時間,晚間八時四十三分,天空逐漸從暮光中入夜,點點星光開始出現於空中,替這片天空換上一套熠熠耀眼的夜裝,我在這樣的時間轉醒,耳邊隱約聽見門外傳來那熟悉卻又感陌生的皮鞋聲,喀噔喀噔的走過木板廊道,談話聲,細微得不足以從這空寂的空間中傾聽。我卻明顯地聽見畢克的笑聲。


我揉揉眼,轉身閉眼就要再次入眠,手機卻在笑聲過後,空闐幾分,滋滋作響了起來,劃破此刻寧靜的空間。我探手將棉被掀開,把不知何時落在棉被當中的手機給撈出,與此同時,螢幕藍光也照亮這未開燈,僅是透過外頭月光以及街道上路燈光線,勉強有些亮度的空間,還有我的臉龐。


手機螢幕上的顯示的名字,我並不感到訝異,但畢克而後對我所說的話語,我卻不由得感到害怕了起來。


窗台上點頭娃娃的動作,漸漸地放慢,然後停止,它偏著腦袋微笑地黃色圓臉此刻看來顯得十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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