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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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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ghty long fall -01 (HOZI)

強力OOC預警!

刑警x犯人



坦白說,當一切重新來過時,你會選擇讓自己保持何樣的真實?


還是,仍舊選擇浩浩蕩蕩的墜落。


 

Ch.00 -

 

 

拉扯,揮拳,爭吵,曲起身子瑟縮在角落的孺弱哭泣聲,煩躁的初夏雨季又開始了午後雷陣雨。

 

外頭唰啦唰啦的下著大雨,男人更是心浮氣躁拉扯著瑟縮在角落的女人爭吵。

 

門外經過的婦人搖頭嘆息地喃喃句又來了,握緊傘炳拎著菜籃快步下樓趕緊離去,就怕自己再待上一秒也許會遭到門內的人莫名牽連因而遭殃。

 

因為他們早已不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爭吵,甚至可說是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

 

曾遭受牽連的人們大多無法忍受,為求自保老早就搬離這棟舊式公寓,而不得不留下的人也只能忍受並自求多福。至於狀況之所以不受控制,是因為那男人無法受到制裁,不,應該說,他是個會對此有所不甘採取嚴重手段報復,那樣行為幼稚的人。

 

正因如此,所有人也都畏懼他並盡可能遠離麻煩,不得不袖手旁觀。

 

走在往返公寓不遠地路上少年與人擦肩而過。

 

雨水早在幾秒前便浸濕身上有些骯髒地校服,沒帶傘的他回頭瞧眼急忙離去卻因碰撞而碎念著實在晦氣並拍抹著自己的肩臂,彷彿真的撞上了什麼骯髒東西的婦人。

 

早已習慣這樣冷漠的他,僅是看那婦人氣呼呼走離,隨後便收起目光踱步回到公寓。

 

雷陣雨下了好一段時間,就如門內尚未停息地爭吵與單方面傷害。

 

少年站在門外緊握手中的鑰匙,猶豫瞬間停頓他所有思緒與動作。他垂眼盯著門邊堆積地酒瓶,突地門內便傳來一陣玻璃破碎聲響與女人哭喊的尖叫聲。霎時間心臟便因那聲響隨之襲來的強烈恐懼,就像準備撕裂胸口般地蹦跳著,下一秒他便像發了瘋似的,神經質地拿著鑰匙慌慌張張轉開門鎖。

 

熟窸的空間不大卻十分幽暗,刺鼻酒氣與菸味在門甫一推開之際便撲鼻而來。

 

身穿薄紗睡衣的女人半跪在碎片上哭喊著「對不起請放過我」的話,而男人聽了非但沒有緩下,反倒依然咒罵難聽話揪著女人的髮絲不放,甚至扯著她的頭髮刻意移動位置,致使那雙細長雙腿再次受雨水淋濕的玻璃碎片傷害。

 

門外的人對他們來說是猶如空氣般,絲毫無法引起關心,甚至是停止動作。

 

杵在門外的少年顫抖著手緩緩帶上門,打算再次逃離這支離破碎的境地,遠離那重蹈覆轍的該死劇情。可女人的雙眼,那身為他母親的女人,正用她曾說過倆人最為相似的眼眸望向門這外狠毒的自己,更甚是勉強扯開唇角,揚起難看笑容。

 

好似求救的神情,如同在安慰門前的他一切不會有事般,卻不由得令他感到半秒猶疑。

 

受到破碎窗面吹進屋內的雨水濡濕,那不論臉龐抑或是身軀,全都沾染上新舊不一,無法出外見人,感到自卑的痕跡。

 

緩下顫抖著準備帶上門的手,少年放下書包拾起門外青綠色酒瓶,深呼吸後重新推開門扉踏入屋內。

 

 

Ch.01 - 

 

 

撐起黑色大傘,輕鬆應付這突如其來的午後雷陣雨,男子仰首望著明亮卻佈滿烏雲的天空落下絲絲雨珠,站在超市外拎著大袋有些沉的東西,心裡對自己沒失心瘋多買東西感到萬分慶幸。

 

一旁走過的婦人拉著沾濕的褲腳,嘴裡嘟嘟噥噥說著真是有夠倒楣,並在收傘拎著菜籃走入超市前朝他一瞪,這才查覺原來自己一直失禮的盯著那婦人看,尷尬地趕緊佯裝咳嗽收起目光,拎著手中一大袋東西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邁步往回家方向走去。

 

今日的雨總帶著有些奇怪的氛圍,他不知該怎麼形容那樣的感受,大概是心理作祟吧。

 

好不容易歷經半年的奔波調查結案後得來這難得三日假期,雖然今日不過第一天,可他卻職業病上身一刻也閒不得淨想這些讓自己腦袋無法好好休息的事情。

 

只是這樣的奇妙感受,似乎成了他身為本月優秀刑警本該有神準直覺——雖然大多時候,他的直覺一點也派不上用場,不過現在開始倒是有點用處。

 

嘛,這大概是多虧有本月優秀刑警頭銜加持給了自信的關係。

 

「……有好好吃飯,嗯,當然啊,是,知道了。之後會找時間回去的,好,再見。」

 

回到家後東西尚未收拾便接到媽媽的來電,她老人家在電話那頭嘮叨的是早已聽膩地話,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媽媽蹙起眉頭嘆息站在電話旁叨唸地模樣;雖然這反倒使他開始想念起南揚州老家,以及老家附近那條擁有不少小吃鋪與文具等老舊店面。

 

自己有多久沒有回南揚州一趟了呢?

 

除去公務及曾回家稍坐會兒,算一算好像已經有三年左右沒真正回家了呀。

 

與母親結束通話後,他便開始動手整理起袋子裡的東西;飲品和果凍、雪糕等點心,全都冰涼地住進冰箱各自所屬處後,他從裏頭拿出幾包媽媽電話裡說的不營養食物,抑是他今日購物主要購買物之星的泡麵及碗麵,收拾進水槽上頭地進櫃子裏頭。

 

最後他抓出袋子裡一碗辣白菜口味碗麵,撓撓後腦杓心想會總吃這些全是迫不得已。

 

蹲點埋伏調查什麼的,總不能叫外送吃吧。當然,忙到一種地步甚至不吃飯也沒關係。

 

即使偶爾到了這種時候,會開始叨念過去的自己太不珍惜,不過也是後話了。

 

盯著手中那碗辣白菜口味碗麵看得有些出神,當他正決定今晚就吃這碗拉麵的同時,腦袋突地在準備拆開碗麵透明外包裝時提醒了他——你正在休假——這件事。

 

他楞了愣心想,既然是休假那麼就別這麼可憐吃碗麵了吧,下秒便朝著眼前地辣白菜說句下次再見,並將它收入櫃子裏。

 

喀咚。

 

櫃子門關上時外頭突地打了陣響雷轟隆轟隆地加驟雨勢,而他也同時驚得身子一震,嘆口氣後彎下身子拾地上的空袋子,隨意塞入冰箱邊彙整超市店面等袋子的紙箱內,並順道翻看冰箱上頭夾滿亂七八糟五顏六色大小不一地紙張——那些在他所住公寓周遭各店家美食名單——好好考慮下今日晚餐該吃些什麼。

 

當然,第一選擇理所應當是許久未享用,且是非常懷念的味道。

 

於是乎,他費了半小時挑選,最後在兩張單子之間猶豫半晌後,決定去那間許久未食卻非常懷念味道地拉麵店享用老闆自稱日式道地美味拉麵。

 

然而就在他穿好鞋決定好路線前往得繞幾條路才會抵達地拉麵店時,局裡忽然來了通掃興的地電話,破壞他高昂的興致。

 

站在門前正準備出門地他接起電話,開口就是嘆息甚至連問候語氣也充滿無奈。電話那頭的人聽聞,則是相當小心翼翼地開頭說著,「很抱歉,我知道學長正在放假」這樣的話。他拿了傘,轉開門把步出門外說道,「沒事接著說重點」對方才稍稍放下多於擔心將上頭交代的事轉述給他。

 

他說,距離現在一個半小時前,市區發生一樁凶殺命案,地點就在離他住所相隔三條街一處有二十年的舊式公寓,死者為一名男性,年約四十三,死因是遭酒瓶重擊後多處刺傷血流不治。我方於當場逮捕一名年約四十的女性。案發現場相當凌亂,在這之前被害者曾虐待犯人,初步推斷可能是自我防衛過當致死,並已排除有共犯的可能。

 

「既然排除了共犯可能,那為什麼還找我來?」

 

駕著車抵達案發地點,他撐起黑色大傘下車,經過不少穿著便利雨衣警察的舉手禮,踩踏鐵製生鏽樓梯登上那幢舊式公寓二樓,他不一會兒就找到繞上黃線的案發處。

 

他收起黑色大傘甩了甩,隨手放在樓梯上來一處轉角朝那屋門口走去,與外頭的警察打過招呼,拉高黃色封條踏入屋內,和總局撥來通知電話指定前往現場的鑑識組組長會面。

 

儘管內部已做過清理,屍體早被帶走只留下地上白線和血跡,犯人也已抵達分局裡做筆錄,但裏頭仍是留下骯髒凌亂,還有飄散不去的怪味道。

 

遍地濺得血跡斑斑,顯示出嫌犯對被害者的嚴重仇恨。他不難想像,犯人欲至死者於死地的想法;因為那是得要有多大的勇氣與恐懼。

 

「由於我們鑑識組發現現場有些奇怪,已經帶走不少樣本回去,資料晚點就會出來。」

 

那人說著遞出手中的採集資料,那是一份即印的報告,內容簡單寫到以順序分別登記為一號至七號的血液,還有多處複雜的指紋痕跡,除外還放上了各個角落以及死者的照片;但這些皆為在這兒取來臨時整理的參考資料。

 

「哪裡奇怪?」

 

既然察覺到了奇怪之處,那麼也會有感到奇怪的原因吧。他一邊觀察相片,一邊像是旁觀者似的問道。

 

「這兒指紋相當雜亂。除外,客廳地面和沙發椅背,還有餐廳書架上以及房間等等,共有七處以上沾了血液。」

「這些地方都有確實很不合理。可既然如此,為何排除共犯可能?也許共犯遭到殺害也不一定。」

「權警官,我們之所以排除可能,是因為那些血跡是乾枯許久的痕跡,指紋重複性很高。」

「那不懷疑是暴力所致?報告上寫著,鄰居表示死者長期對嫌犯施以暴力對待。」

「那是初步推斷,但是……」

「但是?哥說了很多初步推斷,卻沒說出真正推斷出的想法,該不會你就是共犯吧?」

 

收起資料,權順榮將那疊紙張遞還給那位鑑識組組長,從口袋取出乾淨的醫用白色橡膠手套戴上,並穿上自備的藍色塑膠鞋套,開始查視起內部環境。

 

「喂,你這小子找死嗎,這怎麼可能!」

 

那名鑑識組組長聞言,氣呼呼的跟上他的腳步,接著說道。

 

「我之所以如此推斷,是因為死者有不少前科,才不是你說的什麼共犯。」

「對了,勝哲哥。」

「哦,怎麼了嗎?」

 

走在室內不大的老舊空間,窗子破損,風呼呼的吹進屋內,將一地給淋濕,沖淡不少留於地面的血液。但正因如此,他也清楚看得出崔勝哲方才所提出的詭異點;無法因此沖刷掉的乾枯的血液,深深附著在了地面與貼有印花壁紙的牆面。

 

一地的玻璃碎片,不難看出是屬於這扇窗的,權順榮蹲下身仔細去看窗子的密合度,以及玻璃破碎的狀況,就此推測,這些碎片之所以全都在室內地面,可能是因一方開啟這扇窗,而另一方也許是阻止或刻意拉扯,便撞碎了這面玻璃。

 

「這裡除了死者和嫌犯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嗎?」

「沒有。報警的鄰居也說,從超市回到這裡,除了見到犯人發瘋似的,全身沾著血朝她大喊我殺人了,不去報警我就連妳也一起殺了這樣的話,除此之外,在場就沒有其人。」

「那原本住在這裡的人呢?我是說,住在這兒的就只有他們嗎?」

「哦,戶口上除他倆就沒有其他人。不過聽說他們有個孩子。」

「那就對啦,孩子。既然有孩子,那孩子怎麼不見了?」

「誰知道,我不過就是個鑑識組組長,我要是知道那孩子是誰在哪,就不必請你來了不是嗎。」

「確實。」

「總之,我問過上頭了,他們說這案子就交給你並推遲你的假期,屆時你可以休整整一周的假。」

「反正有跟沒有一樣,到時候就等他們給我放一整年的假。」

 

聞言,崔勝哲不住掩嘴發出笑聲。

 

挪動起腳步,他們再次尋過室內,末了,權順榮說著「就麻煩哥在鑑識組資料出來再通知我」這樣的話,隨後便拍拍他的肩道了句「辛苦了」接著便褪下手腳上的東西,拉開黃色封條彎身離開。

 

撐開黑色大傘,雨滴打在傘上答答作響,權順榮踏過水窪,經過不少穿著便利雨衣警察的舉手禮,前往自家轎車停放處。自口袋裡取出鑰匙,解開車鎖,才發覺自己方才太過匆忙壓根沒將車門上鎖。

 

他愣了愣,拍拍腦袋要自己下回應該注意點,這才伸手拉開車門。

 

習慣般,他先一腳踏進車內,接著就要收起黑色大傘彎身坐進車裡,卻在同時瞥見後車座有個人瑟縮在那兒,全身溼淋淋的朝他看來,不由驚了大跳,還以為冷風陣陣是遇著靈異現象。

 

好在那人明顯是個活人,要不他可能冷靜的關上門,然後離開找去崔勝哲來幫忙吧——因為他聽說鑑識組見識更多這樣無法解釋的狀況。

 

「你是怎麼在我車上的?」

「因為先生的車門沒鎖。」

 

權順榮聽聞眉頭一蹙,心想自己居然問了這麼蠢的話,不由腹誹數落自己一番。

 

「既然如此,你這是擅闖私人車輛,請下車!」

「拜託幫幫我。」

「下車!」

「我只要去大街路口那兒就好了。拜託,請幫幫我。」

「……」

 

雨仍下著,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車頂和傘面上。後方看守現場的人大概聽聞聲音,稍稍有點察覺這兒的異狀,權順榮朝後瞥眼張了張嘴又抿起嘴唇,他仔細去看後坐上的人,才發覺那人身上僅有一件沾濕的白色寬鬆大襯衫,其餘則是一絲不掛。

 

不對,應該說是襯衫過大,遮掩了裏頭所著的短褲。

 

他嚥下口水,最後努努嘴,趁著那些看守現場的人尚未察覺,免得事情變得太過麻煩,他便沒再多做思考就先收起大傘登上駕駛座,發動車輛。

 

「就到大街路口。」

「謝謝你。」

 

車子一路駛出舊式公寓所在巷子末端,直徑的朝大街路口那兒前行。權順榮自車內後視鏡朝後車座位上的人看了眼,伸手調整了車內空調,讓空調吹送出暖氣與冷氣參半,使車內溫度稍稍暖活一些,就怕那人爾後著涼找自己麻煩。

 

車內相當安靜,那怕是一個小動作,靜得就連呼吸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雨刷咕嚕咕嚕地帶著節奏刮落擋風玻璃上的雨水,外頭的午後雷陣雨逐漸地緩下,厚重的雲層中也展露出光線一角,就要製造出雨後最美的傑作,讓那一道七彩大橋劃過雲端,佔領那片天際,耀出美麗的光芒。

 

「到了。喂,我說,路口到了!」

 

車子逐漸緩下,權順榮打了燈,接著將車隨意停在路面,開口喊道。

 

可後座的人卻全然無聲,他嚥下口水心想自己該不會真的遇見靈異現象,並閉上眼,扭頭小心去看,才發覺那人不過就是在後座睡著罷了。

 

「喂喂,我說你快醒醒,到了。」

 

他伸手晃那人身子試圖喚醒他,可不料那人卻猛地轉醒,瞪大雙眼盯看著他,滿是慌張地起身瑟縮身子,抱起雙腿曲起了身體。也許是讓他的動作嚇了跳,權順榮的手停在途中半晌,才又收了回來。

 

而那人或許察覺自己的失態,其後張了張嘴,坐直身子,注視著側身朝后坐自己看來的人說道:「可以帶我回去嗎?」

 

「拜託你。我可以保證我會安靜不給你添麻煩的。」

「你……!」

 

真是個得寸進尺的傢伙。權順榮聽著那人的話,不由如此地腹誹一頓。

 

他轉轉眼球思考,此刻的他毫無身為刑警的直覺,像是就此受損失效般有些不知所措。

 

街上的人因雨停緩許多,街道上來來回回經過車門外的人也不少。他要是現在將這人趕下車,街上的人不僅會見到,肯定還會拿起手機拍下一切甚至去電控訴他,然後他這刑警的一生還沒發光發熱就會因此完全毀滅。

 

看來也只能暫且先這麼做了。

 

真沒想到居然會遇見比工作還要棘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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