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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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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ghty long fall -02 (HOZI)

強力OOC預警!

刑警x犯人





Ch.02 -  

 

「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過去。好,是一樓檢驗室嗎?啊,原來是在三樓,知道了。好,我馬上過去。」

 

才帶著那人甫進家門內,權順榮連第一句話都還未開口,崔勝哲就撥來電話,說是現場的初步檢驗報告出來了。天知道這些人何時效率變得這麼好。

 

分明先前在處理上個案子時,都還得先得費好幾日才能完成。

 

果然,換了個組長的效率就是變得不一樣。

 

啊,當然還有配合的檢驗人員組別。

 

要是讓他選擇,理所當然還是和崔勝哲配合得好,儘管他知道這個人不論是脾氣或是小毛病,就連注重的細節也都多得實在嚇人,使得願意和他配合的人不多,雖然不至於聞風喪膽,逃之夭夭的地步,但敬而遠之那樣的人卻是大有人在。

 

可老實說,像這樣細心且願意有效率的管理團隊的人實在不多了;就算手邊只剩三個人,也不氣餒的細心完成工作更是少之又少。

 

再說,上個案子要是最後沒有崔勝哲的幫助,他大概花個十二個月也完成不了。

 

所以不論如何,能有個像他一樣的搭檔對於一名刑警而言是絕對必須的。

 

「要出門?」

「對,因為得工作了。」

 

暫時先安頓好那人,他將碗麵、熱水、筷子等物擺放處依序的向他介紹後,不忘再三提醒他要小心使用,並讓他好好先待在這兒等自己回來,接著便穿回那雙沾濕的步鞋離開。

 

雖然他已經有所覺悟——對於那人也許會做出的破壞行為,或是正如他隨意搭上自己的車那樣——也許當他回到家時,那人就逕自離開了也不一定。

 

所以他最後還是忘了先詢問那人的名字。實在有夠殘念,虧他還是一名刑警。

 

「就我們以客廳取來的沙發樣本來說,上頭的指紋光是分類,就有十人以上,甚至在裏頭還查出精液反應。」

「實在有夠放蕩。不過有藥物反應,這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抵達駕車約莫二十分鐘的總局,權順榮將車停放於地下室615停車格內,搭乘電梯直達三樓,直徑前往崔勝哲所在的三樓A9檢驗室;這是個相當小的檢驗室,可以說是局裡特別將多餘的空間分配給他們這個特殊小組的專用空間。

 

儘管如此,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於他而言這樣便也足矣。

 

「是啊,該用的藥物都有了,所以說,這地方根本是治安嚴重死角。吶,話又說回來,你看血液反應了嗎?」

「正在看。」

「果然很奇怪吧。和指紋反應一樣,不少血跡來自不同人,感覺除了這起命案,這屋裡可能在這之前就曾發生過什麼事。」

「對了,勝哲哥,先前你不是曾提到,死者有前科紀錄。這台電腦可以先借我使用嗎?」

「當然可以。啊啊,對,權警官,我幫你看過了,他們戶口並沒有孩子,各自的也沒有,女方甚至連就醫生產紀錄也無。」

「真是個充滿謎團的地方啊。實在越看越有趣了。」

「我也覺得很有趣,這案子果然充滿了驚喜。嘛,要是這樁案子解決,你就可以升格當組長了吧?」

「還差的遠。前面的人可是搶破了頭要擠上那個空缺,真正做事的也沒幾個,要是他們真有認真辦案,調查像這看似單純實際卻不然的案子,我想上頭也不會唐突把放假的人給請回來工作。」

 

崔勝哲認同權順榮的話,也明白他的想法。不是他太過自傲,而是確實如此。若非上頭的人對他有所期待,也不會大費周章將正在放假的他請回來上班。

 

再說,現下搶破頭,虎視眈眈著要去補上那個近來出現空缺的B組組長位置的人,在這偌大總局裡可是比比皆是。

 

大家都想站上高處,登高望遠,再去搶奪更高的位置,然後等待哪日一舉躍上局長之位。

 

但那大多都是癡人說夢較多。與其要這樣作夢,倒不如實在一點,好好做事最重要。

 

所以崔勝哲才寧可選擇與權順榮一塊兒搭檔。

 

至少在他身上,還能看得見一名身為刑警的自覺。這是那些搶破頭要坐上組長位置的人缺少的。不,應該說,在他們身上逐漸消失且相當明顯缺失的東西。

 

「真是犯罪累累。吸毒、販毒、殺人、毀謗、騷擾、性侵、偷盜、搶劫完全無惡不作。」

「是吧,而且項目多得都要出框了。所以說,這人要是繼續活著究竟還能做出什麼事。」

「也許還能繼續做出更多你意料不到的事情。好歹這也算是精彩人生的一種吧。」

 

聞言,崔勝哲莞爾一笑,他拉張椅子在權順榮一旁坐下,探身取過擺放對桌那兒的黑色保溫瓶,扭開蓋子喝下一口黑咖啡提神,並同時瞥見那人眼神一轉,忽地又想起了什麼搶先在前啟口說道。

 

「我知道你要問驗屍報告。但很可惜的是,負責的法醫不是我的人,他們也拒絕了我去驗屍的條件。」

「該不會是之前那幾個新手法醫吧?」

「是啊,正是他們。聽說是國內相當厲害的醫學系出身,所以我就放手讓他們去了。」

「真是一群囂張的人,小看勝哲哥國內外醫學系研讀的實力。對了,哥說的驗屍條件是什麼?」

「一人一顆糖,乖乖去旁邊立正站好看我解剖啊。結果就被拒絕了,還說就算拿高級巧克力也不要,最後被趕出來,說區區鑑識組組長還這麼囂張。所以說,只能等待法醫們結束提供資料啦。」

 

權順榮扯扯嘴角笑了出來,這果然是崔勝哲的作風。不過,他要是真去進行解剖工作,那麼自己可能得等到夜半才會從他手中得到結果吧。所以這是好是壞呢,思及此,他不由笑著搖頭晃腦,並接著繼續手邊調查動作。

 

當他結束一連串對這案子基本了解,時間也不知不覺地即將邁入夜半。

 

抬起頭,扭扭發酸的脖頸,權順榮伸了個懶腰,甩甩手臂讓維持相同動作的手伸展開。

 

攫過桌面早在幾分前便以冷卻的咖啡飲盡,他的眼神落在牆面上那看來一板一眼的呆板時鐘上,秒針滴答滴答的跳著前進,長針逐漸在秒針繞過位於頂端的數字十二,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躍進。

 

就在長針在抵達數字十二的同時,權順榮忽地就楞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臉上看來明顯就是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事的標準模樣。

 

下秒,他便刷的自位置立起,在這靜得僅剩鍵盤滑鼠,以及科學儀器運作的小空間,這不過發出約莫一秒半的尖銳聲,相當成功的吸引其他正埋頭工作的人們目光;同時也包括立在角落位置,配戴護目鏡及白色橡膠手套,身穿白袍正搖動手中實驗玻璃瓶的崔勝哲。

 

「要回去了?」

「哦,對。抱歉了勝哲哥,我明早再過來。」

「好。」

 

沒再多做對話,崔勝哲就又持續進行手中的檢驗工作。

 

匆匆忙忙地換下身上的白袍放上椅背,權順榮穿回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慌慌張張地下樓,卻又在坐上黑色轎車同時,忽地又冷靜下來;此刻車裡電子鐘顯示著十二點零五分。

 

嘛,何必這麼慌張。指不定那傢伙已經逃跑了也不一定。

 

「只是擔心家裡有沒有被偷被破壞罷了。」

 

對的,現在的他擔心的只不過是,家裡是否遭到竊盜,僅此而已。

 

查看副駛座前的置物箱,權順榮確認裏頭還留有一份指紋檢測粉末及工具,還有大包的醫用手套和塑膠鞋套,他才點點頭,關上置物箱,扣緊安全帶駕著車駛出總局地下室。

 

或許疑慮是多餘,當他回到家時,裏頭仍舊保持著完好如初模樣,所有物品文風不動的待在原地,看來乖巧且溫馨。儘管這空間為配合自己的工作性是相當的簡約。

 

只是那人去那兒了?

 

權順榮試著發出聲音喊了喊,職業病般的在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空間裡緩步移動,直到最後推開房門才發現那人就躺在自己那張大床上呼呼大睡。而他身上所著衣物仍是午後當時所見那般。

 

他卻是不由鬆了口氣,放下方才那繃緊神經的警戒。

 

「喂,起來,這是我的床,喂!」

 

不知道名字果然很麻煩。可卻又不得不這麼喊著,總覺得自己的禮貌好像就於昨日被丟棄的垃圾一樣,拋進墨綠色大桶子裡讓垃圾車給運走,隔日去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這樣下去果然不太妙。

 

「……哦,你回來了。」他揉揉眼,起身盯著他。

「什麼『哦,你回來了』?不應該是這樣吧,還有這是我的床。」

「你要睡覺了?」

「還沒,等會要先洗個澡再說。」

「那我等你。」

「……」

 

楞征半晌,權順榮突地察覺這事兒有些不對,撓撓頭後閉起眼,手扶著腦袋,完全是被打敗的模樣。最後他乾脆不再去和那人爭論關於床鋪這回事,旋即想起讓自己延宕就要一日的問題,便調整自己的思緒,輕咳聲啟口問道。

 

「名字,先說你的名字。」

 

那人聞言,停頓會兒,抿起嘴唇,朝他眨了眨眼睛,才鬆開抿得看來彷彿抹上鮮艷口紅的嘴唇,說道。

 

「知……勳。」

「知勳?」

「嗯。」

「姓氏呢。」

「李。」

「李知勳?」

「是。」

 

該死的職業病在腦袋冷靜後頓時上身,面對那人就好像正在詢問犯人,甚至聽來彷彿像在做筆錄似的,一來一往實在僵硬的可以,只是好在那人後來一笑,打散這莫名的如冰點似的尷尬氛圍,要不權順榮大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是好。

 

「名字。」

 

李知勳說著,還挪動了自己的位置在床緣坐下,雙腿自然垂在地面用腳尖頂著,並用雙手撐著將身體前傾表示好奇。他唇角噙著笑,眼睛也微微彎起,感覺正在散出他打自內心的強烈好奇心。

 

「我說完換你了。」

「順榮,權順榮。」

 

感覺自己就連報上姓名也像感染職業病一樣,語調聽來甚至還有些一板一眼。也許是因為尷尬的關係,所以顯得制式化;畢竟刑警這工作雖然很活得費時動腦解決,可卻也是異常的死板。

 

所以這也可能就是為何之前B組組長退休前會告訴他,你就是個這輩子我看過最適合成為一名刑警的人。這到底算褒還是貶呢?或許兩者都有,但他不得而知。

 

認真說起來,這似乎也算是如父親一般的前輩離開前給自己的一點提醒吧。

 

「洗好澡,可以睡了嗎?」

「我可沒說你可以睡我的床。」

「真小氣。」

「這是我的代名詞。」

 

打開吹風機發出嗡嗡聲熱呼呼的吹乾頭髮,權順榮瞥眼坐在床緣正踢著腿表示不滿的人,便隨意將頭髮吹了個半乾就關去吹風機吵得要命的嗡嗡聲,將東西收拾好,踱步去床邊落坐,探身隨意抓過枕頭推給李知勳。

 

「我要睡覺了,你就抱著枕頭去客廳擠一下吧。明兒個我還得早起。」

「我發誓,我的睡相很好的。真的。」

 

抱著枕頭,李知勳看權順榮拉拉被子坐上床鋪就要準備入睡,便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著急地說道。而那人聽聞僅是努努嘴,又說次去睡沙發這樣的話,就攫下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抓下一本書,調整好姿勢開始閱讀起。

 

這是他成為刑警後,在前輩建議下培養的習慣,睡前一本書,也許兩頁也許兩面,睡前必須閱讀放鬆,正如早餐時間得搭配報紙和電視裡的新聞報導一樣,這算是他維持的習慣。

 

「拜託你了,我會好好睡的。」

 

這算哪門子的請求話語,聽來居然還略帶著情色感是怎麼回事?

 

緩下翻頁的手,權順榮抬起眼,感覺自己再不答應他,就好像有點對不起這傢伙執拗強硬的求饒精神似的。

 

抿起嘴思了思,最後點頭應允那人的請求,並看他臉上漾起笑,滿是興奮地爬上床鋪,鑽進被單裡,窩在了靠牆面的位置。

 

「所以要好好睡,聽見沒。」

「我知道了。」

 

但這項應允也不過經歷了幾小時,權順榮便深深地感到後悔。

 

就在他連人捲著被子,被那自稱睡相很好的傢伙,從床上踹下床底徹底清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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