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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力OOC預警！

刑警ｘ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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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0- 

 

 

在崔勝哲的指名下，三個人在搭上權順榮的車之下，來到一間位於小巷子內，只有饕客才會知道的一間燒烤店內享用已被是宵夜時段的餐點。

 

鬧哄哄的燒烤店裡除肉片烤得吱吱作響，還有抽風機的聲音，以及酒瓶鏗鏘作響地清脆聲與吵鬧地人聲。

 

崔勝哲領著他們和老闆打了聲招招呼後，就隨意找個位置坐下點了份烤肉套餐。

 

「勝哲哥和這間店的老闆認識？」

 

感覺有些驚訝，因為就他的印象來說，崔勝哲大概也只有鑑定組檢驗室和家裡兩頭跑。雖然這麼想是件非常失禮的事情，更何況他並不算了解崔勝哲這個人。

 

三個人隨意的圍繞著圓桌落座，位置若連接起的話，是呈現有趣的三角形。

 

「當然，你該不會認為我的生活範圍只有家裡跟檢驗室吧？」

「啊、這個嘛……抱歉。」

 

遭到看穿的權順榮啞口無言，當場乾脆的道歉，而這一來一往的對話看在李知勳的眼裡是段相當有趣畫面。

 

「既然如此，只好罰你喝酒了！」

 

哼哼兩聲，崔勝哲在服務生朝桌上送來餐具與餐點以及老闆特意招待的餐點後，順道又加點了幾瓶燒酒，使桌子看上去相當豐滿。

 

「喂，我可是要開車的人，怎麼可以喝酒啊！」

「說的也是。那就這小子陪我喝好了！」

 

聞言，崔勝哲臉上帶著你真無趣的表情看著權順榮，心想既然要開車不能喝酒，便玩笑的將魔爪探到了李知勳的身上。

 

大概是明白崔勝哲接下來會說什麼，權順榮早早就開口替李知勳拒絕，不過這些早就在說出這句玩笑話的崔勝哲預料當中。

 

尤其是他瞪大眼，面部慌張得旋即就說出，這怎麼可以，他是未成年耶，這樣的話。

 

不管是認真地態度或是耿直的性格，這對於崔勝哲來說，全都相當有趣。

 

也許從小就在管教嚴格謹慎地家庭長大，嘗過認真嚴謹過頭得到的傷害，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儘管這不過就只是藉口罷了。

 

事實上，崔勝哲自己何嘗不也是個態度認真，個性嚴謹地人呢。

 

他只是試著拋棄，卻又拋棄不了罷了。

 

「無所謂，那我自己喝就好了。」

 

送上桌的綠色酒瓶清脆的發出聲音。崔勝哲在教過對烤肉看來好奇的李知勳將肉烤得美味的技巧後，便自顧自的大開瓶蓋倒在透明酒杯裡爽快地飲起酒來。

 

幾杯酒水下肚之後，崔勝哲豪邁的吃下美味可口的肉片，朝著正巧往這兒看來得老闆招招手說聲好吃。

 

權順榮覺得這樣的崔勝哲有些新奇。

 

但他沒想到的是，原本看來因為喝了酒後像是開啟某個開關，變得意外爽朗的崔勝哲卻沉默了起來。

 

送上桌的肉片逐漸地減少，全都在碳火恰當的烘烤過後送進了肚子裡。

 

正烤著肉的李知勳看來興致勃勃，他的眼神非常認真，嘴裡還默數著崔勝哲教他的美味烤肉秒數。臉頰甚至還因為認真地盯著烤得滋滋作響的肉片，而被熱氣薰得像顆蘋果一樣紅通通的，模樣相當可愛。

 

就在權順榮沾了醬吃下一口肉汁滿滿，無比美味的五花肉時，崔勝哲卻忽然挪動椅子朝他靠攏過去，並倒了杯酒放在桌上。

 

「我不能喝酒喔，勝哲哥。」

「我知道、我知道。你還真是麻煩，不懂得融會貫通。」

「才不是不會融會貫通，是不想因為小細節都不在乎，就收到罰單罷了。」

 

店員送上了芝麻葉和牛肉湯，說是因為後來才發現有個似乎未成年的少年，因為擔心少年口渴，還有青春期食量較大會吃不飽，所以特地送了湯來。

 

然而這道牛肉湯上桌，卻讓崔勝哲的表情更加得奇怪。

 

他起身向老闆道謝後，將湯端至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李知勳面前，他說，這道湯非常美味，是菜單上沒有的特別湯品要他嚐嚐看。

 

正用芝麻葉包裹著沾上醬汁的五花肉，輕輕捲起送入口的權順榮咀嚼著口美味，一見到李知勳抿了抿嘴唇後用湯匙搖起，聞了聞，小心嚐下一口似乎是從未吃過的料理後，彷彿看見新世界一樣，說著好喝暫停烤肉動作，埋首專注喝著那道牛肉湯，沒來由地笑了出來。

 

走回位置，崔勝哲收起了笑，輕輕呼了口氣。

 

「其實呢，今天我本來想要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誒？」

「不過我沒有勇氣自己來。」

 

喝下那杯酒水，崔勝哲又接著倒了一杯。

 

咀嚼著五花肉的權順榮，大概是嗅到奇怪的氣息，所以沒有特別說些什麼，只是嚥下那口咀嚼過後的肉，夾起置於盤子裡並接著放下另一塊肉上烤盤。

 

「這話怎麼說？」

 

沒有面對著自己，崔勝哲抿起了嘴唇，眼神正透過讓頂端抽風機吸走的濃濃煙霧，看向忙碌的廚房。他自然的將雙手靠在桌上，低著頭，用手掩住了雙眼。

 

「你還記得，我曾和你一樣，當過一陣子的刑警吧？」

 

沉重地嘆了口大氣，崔勝哲的聲音聽來有些顫抖，他似乎正要向自己坦白些什麼，權順榮有這樣的直覺，所以看緊了正在吃著牛肉湯的李知勳。

 

「嗯，還記得。」

「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就當作我喝醉了，胡口亂說，可以嗎？」

「……好。」

 

烤肉店裡相當吵鬧，酒瓶與喝醉的人們都滿臉紅通通的坐在桌邊大口嚼肉。三名穿著綠色圍裙，戴上黑色印有店名的帽子在店裡忙碌的服務生，從身後不知道來回經過了幾次。

 

有人正大聲笑著，有人不小心砸碎了杯子，有人正談論起自己的工作，有人甚至正在抱怨自己的生活，有人正宣示著主權，為自己的人生立下新的目標。

 

廚房那裡的快炒聲傳來鏗鏘鏗鏘的聲音，老闆吆喝著其中一名服務生的名字，讓他將這盤新鮮美味的料理替客人送上桌去。

 

所有奇妙的，不和諧的，雜亂無章的聲音全部充斥在這小空間內，形成了詭異的氛圍。

 

崔勝哲大概正忍內著情緒，他在李知勳喝完湯後問了句還要不要，便在他點頭說著還想喝後舉手向服務生點了湯，並看著那張讓煙燻得紅通通的臉，舉起鐵夾子繼續烤起五花肉。

 

也許是環境因素，暗黃的燈光，儘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權順榮卻忽然察覺，崔勝哲的聲音聽來不是顫抖，而是泫然欲泣。

 

喝下一口燒酒，又接著倒了杯放在桌上。

 

就這樣來回了兩次，崔勝哲這才張口緩緩道來。

 

他說，會和這間件的老闆認識，是因為那年他成為刑警後所接的第一個案子。

 

當時的那個案子和李美靜這個案子可以說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不同的是，犯人當時未成年，他會執槍殺人是因為他並不曉得那是把改造槍枝，一直認為那單純只是把玩具槍，才會在聽從朋友的話認為只是玩笑，就將槍口對準他當時並不曉得身分就是某個幫派老大的男人，甚至後知後覺才知道這是一把違法改造槍枝。

 

然而，所有人並不相信少年的話。

 

尤其在進入調查後，從他的房間裡查出大量的毒品與槍枝，還有槍枝改造的說明書與毒品交易明細以及殺害目標的筆記等，令他百口莫辯的證據。

 

當所有的證據全指向犯人時，崔勝哲卻因直覺認為這件事情有蹊蹺擅自得深入調查。後來他才在遭到限制的調查中之下得知，在背後操弄這整件事的人，是與遭到殺害的老大敵所對的幫派。

 

這場敵對的鬥爭，為了不讓幫派遭到攻擊，他們就將所有矛頭都落在那名少年身上，更為求完整，刻意將證據布置在他房間裡各個角落，使他無法脫離罪責。

 

然而那些刻意加工過極為不自然的證據，加上少年確實動手殺人，讓原本認為少年是無辜的人全都感到失望，並在報章雜誌與媒體報導下，令原本因為年紀關係，只需在少年所待上就能解決的事情，逐漸變得扭曲。

 

最後那名少年在正式受到拘捕的那個晚上，被發現注射大量毒品後飲彈自盡，而他也完全成為這起案件的犯人，更以畏罪自殺結案。

 

這起事件發生經過不長不短，事發也不過一個多月，在結案後就像是過眼雲煙一樣，不再有任何人談論起。

 

當時崔勝哲受到深刻的傷害，他認為自己應該有辦法能找出真正的犯人替這名少年洗清罪名，保護他不讓事情以這種方式結尾。

 

他應該更加認真仔細地看出任何可能，避免造成這樣的結果。

 

但到頭來他卻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保護不了，甚至感到自己的弱小。即便身為刑警，他卻是無能為力。

 

後來，在事情結束一個星期後，少年的父親在得知負責偵辦此事的人是崔勝哲便主動找上門前來提出請求。

 

他說，他由始至終都不相信他的孩子會去殺人，也不相信他的孩子會在打下大量毒品後就這樣結束自己，因為身為父親，他明白並且清楚的知道，他的孩子是個善良乖巧的人。

 

「求求你，請你替我……替我兒子重新作檢驗報告，我想知道，我所相信的兒子是不會做出這決定的人。拜託你。」

 

在那名少年的父親找上門後，崔勝哲為了不讓自己後悔，甚至是賭上自己的命，決定在提出離職前去替這名少年的父親調查少年真正的死因。

 

因為這些巧合所出現的時間點全都極為的不自然，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堅信，這是一起他殺的案件。

 

他在少年房內被指證歷歷的不自然外來物上，查出了這個家以外的指紋。

 

體內藥物更在重新檢驗後也明顯的顯示出，毛髮上並無殘留過去使用毒品的反應，身上也除了最後注射所留下的傷口就沒有其他慣用藥品的使用特徵。

 

最重要的是，以生活環境與方式推測，少年其實是名左撇子。可是無論是針孔的傷口，或是槍械所握的指紋與方式，全都與身為左撇子的他背道而馳。

 

就這樣，他費時半年的時間，冒著生命在他人警告反對下地危險反覆查證，抽絲剝繭，最終替少年的父親給了明確的答案，證實在他心裡所相信的的那個孩子，確實是清白的。

 

儘管他找出了陷害少年的事件引導幕後黑手，與藏身局裡的幫派人士的身分，就算是藏著不能說的秘密，只將少年身上得到的報告拿出來試圖翻案，但案子卻被告知無法受理，最後仍是無法改變少年是犯人並且畏罪自殺的結案結果。

 

他還記得，當時少年的父親在得知孩子確實不是這樣的人，更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時，臉上的神情。他並沒有因此痛苦詛咒傷害的人，而是留著眼淚不斷說著太好了這樣的話，更感謝自己替他兒子找出了事實。

 

就算那個調查結果至今仍舊沒有改變任何一件現實。

 

「那碗牛肉湯，聽說是老闆的兒子最喜歡吃的一道料理。」

 

話畢，正好喝光了第二罐燒酒，也許是因為酒量相當好的關係，崔勝哲並沒有喝醉的跡象，只是蒼白的臉頰因為微醺而顯得紅潤不少。

 

權順榮深深吸了口氣，抿起嘴唇，聽完後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也許是感到震驚，也有可能是染上崔勝哲的情緒，此刻的他感到鼻頭發酸，臉上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喂，我都沒哭了，你哭什麼？」

「對、對不起。」

 

吸吸鼻子，迅速用手抹去自眼角冒出的淚水，權順榮正想李知勳怎麼沒繼續烤肉來吃，也沒喝湯或是其他的動靜，卻發現那人已經趴在了桌上。

 

然而在見到得當下，讓他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李！李知勳！」

 

可能是受到崔勝哲方才那段故事的影響，他在發現那人其實是因為好奇燒酒的味道，悄悄將開好瓶蓋放桌上的燒酒加進牛肉湯內，最後喝完了湯卻因為不勝酒力醉倒前，心情是五味雜陳，甚至可以說哭就哭。

 

至於這場鬧劇最後則在崔勝哲放聲大笑之下結束。

 

權順榮揹起李知勳，在崔勝哲付完桌上所有餐點的費用後，走過五分鐘路程抵達停車場，搭上那輛黑色轎車。

 

因為醉得不醒人事的李知勳全身躺在後車座的關係，崔勝哲也只能勉為其難地擠在放滿戰利品的副駕駛座，嘴裡更因此忍不住地抱怨了幾句。

 

雖然權順榮聽著沒有特別的回應，卻也忍不住腹誹了幾句，抱歉啊，我暫時還沒能力換輛大車，這樣的話。

 

在抵達崔勝哲所住公寓前，他繞了點路尋找加油站，替這輛老舊黑色轎車補足就快見底的能量。

 

一路上一直都保持著適宜地沉默。

 

權順榮沒有點開收音機，也沒有和誰在說話，只是聽著安靜的車廂裡自然的傳來汽車運作的聲音，而崔勝哲則在抱怨過後藉著酒氣小睡了片刻。

 

他透過後視鏡看著崔勝哲的睡臉，還有後座上躺著正好露出肚皮的李知勳，卻沒來由地想起了前B組組長曾對他說過的那句話。

 

『不是所有人都有成為英雄的可能，也不是所有人都合適成為英雄，但總會有個能夠成為英雄的人。』

 

然而這句話的最後，前B組組長曾問過他，你想成為英雄嗎？

 

我、想成為英雄嗎？

 

他不斷的試問著自己，身為一名刑警而言，怎樣才算是成為英雄，怎樣才是所謂的正義，而現在的他還算是個英雄嗎。

 

並在思考這些問題的同時想起B組組長曾告訴他，你就是個這輩子我看過最適合成為一名刑警的人，這句話。

 

緩緩踩下煞車，權順榮將車停在崔勝哲位於算是精華路段的公寓住宅門前，他緩了口氣，看著崔勝哲認為他其實才是所謂的英雄，更比起自己更加適合成為一名刑警。

 

儘管如此，崔勝哲仍選擇自己的道路，完成屬於他自己的正義，成為他心目中真正的英雄。

 

「你幹嘛到了不叫我起來？一直這樣盯著我看想幹嘛？」

「啊……我才、才沒有呢。你家到了，勝哲哥。」

「我知道、我知道。」

 

睜開眼睛，崔勝哲在這個空間受限的地方，碰撞著紙袋伸了個懶腰，隨後便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盯著副駕駛座前的置物櫃，權順榮心裡有些複雜。大概是因為聽了崔勝哲的故事的關係，雖然認為這兩件案子即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卻在認知上明顯地認為這兩件事情是極為的不同。

 

就算已知李美靜畏罪自殺所保護的真正犯人是李知勳，而他更循線找到藏放在自己車上真正地凶器，但這一切又如何了呢。

 

就算交上了證據，證明犯人不是李美靜，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為了掩蓋這起意外事件，上頭高層為維護自尊及信譽做出的決定他在就職的這三年從沒少見過，此次李美靜的事情顯然也會是如此。

  

已被宣告不可翻案的案子，結局儼然就此嘎然而止。

心力交瘁，感到深刻的無力感，權順榮透過後視鏡看著李知勳，不斷在重複著鑽牛角尖的思考裡徘徊。

 

收起視線，他從車窗看崔勝哲下了車正走往公寓大門內便決定放棄思考，解開安全帶，衝下車去出聲阻止崔勝哲前進的腳步。

 

「幹嘛？現在是要上演愛情故事告白的節奏嗎？」他說，勾起嘴角一笑。

「不、才不是的！」

「所以說，你現在打算要說什麼？」

 

崔勝哲的臉上露出大概已經明白權順榮跑下車原因為何的笑容，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我猜猜看你說的是不是我所想的樣子。

 

「……其實我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還有凶器藏放的地方。」

「哦，是嗎？」

 

崔勝哲的表情沒有太多的驚訝，但他能夠猜想得到，權順榮他是提起多少的勇氣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因為李知勳對他而言，顯然不單單只是個陌生的外人；就像對受傷的動物那樣，感到同情，起了保護欲了吧。即使這比喻對李知勳來說不太禮貌就是了。

 

瞥眼黑色小轎車，盯著眼前的人，崔勝哲扯起嘴角笑了一笑。

 

「那個孩子就是兇手，對吧？」

「咦？那個我……」

「從你跑下樓後，用那張奇怪的表情上樓，我就大概知道了。凶器或許是在你車上對吧？哈哈，別用那種表情看我，好歹我之前曾是一名刑警。何況那孩子出現的時間點實在太過巧合，而你的反應又是如此，間接驗證了這個推斷。」

 

注視權順榮那張又是慌張又驚訝的表情，崔勝哲扯起了更大的笑臉，拍拍他的腦袋說道。

 

「既然知道答案出現後什麼也改變不了，更贏不過藏身局裡的影子、上層施加的壓力，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雙手緊握，權順榮抿了抿嘴，然後抬起手揉揉眼睛，彷彿玩笑一般，用著極為認真的神情說道，「我要、掩蓋事實。」

 

不是所有人都有成為英雄的可能，也不是所有人都合適成為英雄，但總會有個能夠成為英雄的人。

 

然而，他卻是想成為英雄，卻無法成為英雄的那個人。

 

「確定？」

「嗯，我決定了。」

「這可不是稱職的刑警會做的事。」

「我明白。」

 

不，應該說，他是分明能成為英雄，卻甘願放棄成為英雄的人。

 

「別讓我失望。」

「很抱歉，我只能讓你失望了。」

「權順榮！」

「作為賠罪，我會辭去刑警一職作為交換。」

「喂！權順榮你在逞什麼英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那麼我該怎麼做才好？哥，我該怎麼做才能消除心理的罪惡感？我該怎麼做才能……才能不對自己失望？我要如何去面對那個孩子？我要如何才能告訴他這件事？」

全部的事實。包括因為李美靜結束生命後不被公開的事實，那些成人世界裡為了自尊與面子而壓下消息的醜陋姿態，那個想對他隱瞞事實的自己；就算他知道那人沒少見過的就是失望。

 

說著，權順榮再也無法遏止自己的情緒，眼淚潰堤，痛快的哭了出來。崔勝哲見狀，有些慌了手腳，從口袋取出手帕遞給他，拍拍他的腦袋。

 

「所以你才想順風掩蓋事實嗎？」他說著，不住在語末輕嘆息，看那哭得像個孩子似的二十幾歲大傢伙，「我知道了，真是的。喂、別哭了你，大半夜的會吵醒別人的。」

 

「哥……」

「怎樣？」

「你可是我在總局裡的英雄喔。」

「油嘴滑舌。」

 

那你何嘗不是那孩子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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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就算再曲折也要HE的信念……

預定12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