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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力OOC預警！

刑警ｘ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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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8- 

 

朝再熟悉不過的方向前行，車子駛進總局地下停車場。權順榮坐在駕駛座上長嘆口氣，試著將自己情緒冷靜下來，才扭頭朝副駕駛座上的李知勳看去。

 

「你先在車上等我，」他說，「我上樓看看狀況如何。」

 

「好。」

 

車廂內寂靜無聲，僅有來自引擎運作的聲音。李知勳點頭答道，下秒，車子便傳來權順榮下車引來車身的晃動，還有關上車門偌大且短暫，如爆竹般的碰撞聲。

 

眼神隨著下車的人看去，並在那人搭上電梯後看望明亮顯眼的電梯口半晌才肯收起視線。

 

車內冷氣嗡嗡運作，汽車引擎傳來轟轟運轉聲，然而，這不算明亮的地下停車空間顯得相當靜謐，即便外頭不時會傳來警車鳴笛聲，這兒仍是看來冷清空曠。

 

自口袋取出那張對摺畫有地圖的紙條，李知勳放在手心上瞧了瞧，然後攤開，最後揉成了紙團收回口袋內。

 

「順榮，是去找燦的嗎。」

 

視線落到車窗外，李知勳抿起嘴唇不發一語。

 

方才，他在等待權順榮回來時，看見外頭李燦和一名男子走在一塊經過速食店外。雖然他沒看仔細，卻相當確信那是李燦沒錯，接著他便下意識自位置起身邁開腳步跟上前去。

 

要說是關心也好，好奇也罷，他不過就是單純想知道李燦現在過得如何，僅此而已。

 

可沒想到的是，跟在他們身後的他，在走過轉角，甫一見到的便是立在一處公寓門口前的權順榮。

 

他很慌張，心裡滿是李燦要是也被抓了該怎麼辦才好的想法，發顫的雙腳使他杵在原地是一動也不敢動，心臟更是異常的感到緊繃，當一切慌亂佔據思緒，待他回過神來，權順榮已是轉身準備就要折回速食店。

 

見狀他著實一驚，慌張轉身，邁開腳步就要返回速食店內，最後卻仍是走慢了一步讓權順榮逮個正著。

 

他很緊張，手心仍殘留著方才沁出汗水的黏膩，異常的慌張感更讓恐懼自心底油然而生，怎麼也沒法平復緩和。

 

即便看來一如往常，但輕微顫抖的手和略顯緊繃的神情，他顯然正試圖掩飾這樣的情緒反應。

 

「你來啦。這份結案資料給你，剩下的就去解剖室看吧。」

 

看權順榮接過資料臉上的無奈，崔勝哲大致上能明白他心情。

 

起初他也曾是名刑警，從警大以鑑識科學及刑事警察雙修畢業成為刑警，是大家口中發光發亮的未來之星。可卻因接下的第一個案件便是如此結束，受到嚴重打擊，最後決定出國研讀醫學及鑑識相關知識，才又重新振作回到總局並接下鑑識工作。

 

雖然權順榮狀況和自己並不同，但相同的是，他的心底感覺肯定很不好受。

 

儘管他是個就算害怕也不會輕易說出口的人。

 

「這個案子你辦的很好。雖然必須在這裡就此打住，但是……」

「謝謝你，勝哲哥。我沒事。雖然知道這樣的事情在查案時發生機率不大，但、多少還是會感到挫折。謝謝你，我沒事，真的。」

 

看那人捏著手裡用牛皮紙袋裝放的結案資料，崔勝哲轉身走去冰箱，拿了包紅篸茶又重新回到權順榮身旁，遞過手上那包紅篸茶包。

 

「喏，喝點紅篸茶，看你氣色這麼糟，我怕會嚇壞解剖室那幾位法醫。」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用和一堆證物冰在一塊兒的紅蔘茶。」

「什麼關心你，我可是擔心解剖室的法醫們啊，他們都累成狗了看到你這副模樣肯定會嚇壞。還有，我這叫物盡其用。」

 

聽畢，權順榮不由失笑，他說著我知道了總之謝謝你這樣的話，隨後將那份資料暫時夾在腋下，撕開紅蔘茶包裝一角咕嚕咕嚕大口的，如同崔勝哲一次飲盡自己手中那包紅蔘茶。

 

「對了，你今天有去見那個孩子嗎？叫做李燦的那個孩子。」

「嗯，見到了。」

 

將喝光的紅蔘茶包彎腰扔進桌子底下銀灰色鋁製垃圾桶。權順榮舔舔嘴唇上殘留的紅蔘茶液，抿起嘴巴起身，並將方才暫時夾在腋下的資料拿回手中。

 

「不過我很驚訝，」他說，「那孩子和洪總裁的兒子認識，似乎住一起。」

 

「洪總裁？誒，是那個知名大財團？」

「是啊。算是個相當出名的人，所以認得。」

 

轉了轉腦袋，崔勝哲也對此稍有印象，他記得，洪總裁的兒子曾在十歲時遭到綁架，差點就被人販子給帶走，好在當時警方突破港口安全救回一船上險些就遭到販賣的年幼孩子。

 

「糟糕，居然沒注意到時間。」

 

瞥眼牆上呆板時鐘，權順榮驚了跳，自口袋裡取出手機，下秒又想起那人身上沒有手機此文明產物，最後只好請崔勝哲幫忙將待在車上等待的李知勳暫時帶上樓。

 

他想，方才來的路上忘了加油，屆時沒油可能就回不了家，而車子再繼續停放地下室排放廢氣也不好，一個人待在車裡還挺危險等各種想法，最終還是決定讓李知勳上樓等待。至少還不會餓著。

 

因這傢伙現在還是食量大又最容易肚子餓的少年。

 

「啊啊，還真是接了個苦差事。」

 

撓著後腦勺，崔勝哲破例按權順榮的話下樓去車上接那名少年。

 

老實說，他覺得這相當麻煩，因為他並不擅長和年紀小的人相處，也不擅長和少年少女相處。在他的生活範圍要說最處得來的後輩，大概權順榮就是不二人選。

 

雖說如此，就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的答應幫忙。大概就算是還他一個人情。不，應該說是自己阻止他調查塗鴉的事情。

 

至於塗鴉的事，其實在交給負責解開塗鴉內容信息專家後，便轉交由負責相關案件的小組負責。他們在這碰見瓶頸之下，由這些證據找到與此案相關的人販線索和涉及人。

 

接著，便發生了李美靜那件事。

 

事實上他並不是從沒懷疑過有臥底混入調查此案件的小組，或者混入自己所在這小小的檢驗室；但信任是必須，在尚未找到任何證據之前，他是不會懷疑任何人。

 

可這並不代表他不認為沒有臥底的存在，而是認為這是肯定的不確定。

就像李美靜的自殺，他無法保證與那件事毫無關聯。

嘛，還是別再想這些讓人感到腦袋作疼的事兒得好，權順榮的車就在眼前，他現在該想想接下來要如何和這孩子相處才對。

 

走近轎車駕駛座車窗前，崔勝哲勾起食指敲敲車窗確認，卻沒見車上的人有任何反應，車子確實還在運作，他將雙手倚上車窗靠近去看，只是依稀看見車裡的影子和自己身上白色實驗袍。

 

再次敲敲車門，車內仍沒給回應，最後無可奈何只好逕自打開車門，探身查看以防萬一。

 

「喂，既然在車裡為什麼作不回應。」

「你是誰？」

 

本能的築起防備，李知勳瞪大眼看駕駛座車門讓外頭身穿白色衣袍的男人打開，他身子向後一退背脊因此撞上車門，將手擺在門把上並以手指輕輕扣住，雙腳挪定位置，預備隨時開門逃跑。

 

「你是知勳對吧，我是順榮的朋友，我叫崔勝哲，你看我的名牌。」

 

指了指自己胸前寫著「鑑識組組長崔勝哲」的名牌，他放緩說話的語氣笑著說道，生怕會讓眼前的人出現過大反應；因他壓根沒料到這孩子居然戒備他戒備到這個程度。

 

兩人停頓半晌，李知勳盯看著他胸前的名牌，又看了看他最後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知道那就怒我直說。順榮他說時間上可能會有些晚，所以想請你先上樓等他。」

「……好。」

 

坐上駕駛座，崔勝哲將車子熄火。那名名為李知勳的少年異常乖巧這讓他著實感到意外。

 

不過，「我說你、手中那些紙袋可以暫時放在車上，不用拿下車也沒關係。」

 

「這樣啊，好的。」

 

拔去車鑰匙，崔勝哲正要側身下車，卻見副駕駛座上的人欲將腳邊紙袋一同提下車不由失笑。李知勳看那人話後下了車，稍稍一愣，便放下手裡提著的紙袋下車。

 

「好了，現在就和我上樓吧。」

 

按下手中的鑰匙紐將車子上鎖，崔勝哲像是習慣似的將雙手收進了白色衣袍的口袋當中。

 

立在明亮的電梯口前，黑底紅字的數字不斷隨著箭頭向下移動而改變，他們倆相當安靜，是一句話也沒說上。電梯來了，李知勳跟著走進電梯內，他看那身穿白袍名為崔勝哲的男人相當順手地點下樓層。

 

接著，電梯上升，數字也不斷地隨著箭頭向上變化。李知勳則是盯看著數字板看得出神。

 

「我總覺得你有些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我是第一次見到你。」

 

李知勳愣了愣，隨崔勝哲步出電梯直徑走進檢驗室，坐上那人自牆邊拉來的鐵製折疊椅。

 

「嘛，這麼說也是，不過沒想到順榮身邊居然藏了個這麼好看的孩子啊。你要果汁還是想喝水？或者，紅蔘茶？」

「果汁。」

 

走進解剖室，權順榮不一會就見到法醫三人組正圍在討論室內寫著筆記，一塊討論著投影機上顯示一張張血淋淋的照片。

 

走近他們三人占據的討論室門前，他舉手敲敲門板，只見玻璃窗內的三人同時暫停，其中正在解說的人說了句暫時停止這樣的話，關去投影開燈前來應門。

 

「李警官您好，我是負責你手邊這個案件主要驗屍法醫，敝姓白。嘛、那就請您跟我來，我會一併解說給您聽。」

「好。」

 

隨那名驗屍官走去一處鐵櫃前，他接過另一人遞來的資料，認真聽那名法醫解說起驗屍內容。他說，這是很典型的自殺案例，趁著巡邏中間出現的空檔，以衣物作為工具，藏身角落，待獄警發現已是來不及了。

 

「至於體內殘留的毒物反應與此案內所使用一致，身體有過至少一次生產的可能，又或者是曾有異物強行侵入過，至於子宮……我們在進行解剖時發現是已摘除的狀況。」

「摘除？」

「是。就縫合手法來說十分熟練，或許是黑市醫師所為，當然也不排除是在醫院進行。」

「那些人可真是人渣。」

「再來，是傷口方面……」

 

打開冰箱門，崔勝哲好不易才自一袋似乎該淘汰的、以夾鏈袋包裝的鑑識物下尋到鋁罐裝的果汁。百分之百純果汁，他讀著鋁罐上文字，轉動瓶身查看日期，發現好在還未過期便愉快地關上冰箱門。他習慣地將眼神落到畫滿案件連接內容，寫滿證物檢驗相關資料的白板上，視線在上頭轉了轉，最後停留在一處，登時一愣。

 

他找到之所以覺得李知勳感到眼熟的原因。

 

「辛苦了！」

 

結束稍嫌漫長的解說，負責法醫跟著權順榮走出了解剖室，他輕推鼻樑上的眼鏡，接著說道，「你難道不會覺得可惜嗎，案子就這樣結束了。只因為總局想趕緊掩飾這起失誤。」

 

「即便覺得可惜，但也別無他法，再說這案件照理說早該結案了，不僅逮捕犯人，甚至親口認罪，上頭他們要的就只是結果。」

「確實是這樣沒錯。總之辛苦了。」

 

互道過辛苦這樣的話，權順榮邊看手中資料走去電梯前等待，雖然報告裡的內容幾乎是那名法醫方才所述，即使無法認同這樣的結果，他也會試著找出李美靜想隱匿的真正犯人。

 

就算已經無法逆轉這個案件既定的結果。

 

「啊、居然不小心直接到停車場來。」

 

撓撓後腦勺，權順榮不由腹誹一番，重新折回電梯搭上三樓。步出電梯，他遠遠就看見崔勝哲斜著身子倚在牆面，雙手環抱胸前立在檢驗室門口旁，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到來。

 

果不其然，權順榮還未舉手打招呼，就見那人邁步走來一把捉過他的手腕。

 

「借一步說話。」

「怎麼了嗎？喂，要去那裡啊，勝哲哥。」

 

身體隨拉扯動作進轉角處報告討論室內，崔勝哲點亮燈光並將門上鎖，接著側身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泛黃相片。

 

「這是之前在案發現場架上找到東西。」

「相片？」

「對，你自己看看。」

「這個不是……」

「沒錯，」

 

那是李知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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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蔘茶最佳代言人——崔勝哲d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