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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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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ghty long fall - 11 (HOZI)

強力OOC預警!

刑警 x 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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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1- 

 

可就算是英雄,終究也只是個凡人。

 

他不是銅牆鐵壁,而是有血有淚,內心柔軟的傢伙。

 

「哥,能請你給那孩子一個能立足社會的身分嗎?」

 

離開前,權順榮和他談了這件事,關於他想讓李知勳真正存在,而非沒有存在的真實;想讓他正式擁有自己的人生,選擇屬於自己的道路;想讓他痛也好,迷惘也罷,就像與他年紀相仿的孩子那樣成長,去認識過去所沒有的,去體會不同感受,去見識這世界的遼闊。

 

「在求人之前,你清楚自己的立場嗎。」

「清楚。所以我是厚著臉皮希望哥在最後幫那孩子這個忙。」

「為什麼對那孩子如此執著。」

「我也不曉得,大概是從他身上察覺了什麼吧。」

「同情對他來說不見得是好事,我希望你能明白這點。」

「所以哥會幫這個忙嗎?」

「倒是聽我說話啊你。真是的,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

「知道了。」

 

替那孩子準備一個正式的身份,好能立足於社會,這對崔勝哲來說不過是一句話便能解決之事,難度比起調查什麼都來得簡易。

 

儘管他雖不是呼風喚雨,但憑人脈與家世,那怕是拔掉老與自己做對、散播不實謠言讓所有人對自己避之惟恐而不及的傢伙,或是換個身分隱姓埋名去過全新的生活,這對他來說絕不算難事。

 

可問題就在於眼前出現答應與不答應之前,他對李知勳抱持地存疑。這是奇怪的直覺反應,尤其將李美靜的事擺道一塊時這感受便更加強烈。雖與當年遇上的案子說得上有異曲同工之妙,可實際上來看卻藏有微妙的蹊蹺。

 

目送權順榮駕車離去,崔勝哲撓撓後腦杓從口袋掏出手機,翻看幾天前從負責調查人販子一案的特別小組那收到的資料,轉身踏進公寓。那人雖在信裡說得隱晦,卻明顯點出總局裡有那些人的影子躲藏其中,除此之外也提及總局裡有高層受賄協助一事,使案子在調查中受盡阻撓。

 

雖然只是猜想,對於李知勳感到微妙的蹊蹺感,或許是源自李美靜的死。

 

他認為李美靜的死並不單純,更別提上頭在事發後比起遮掩後涉入調查原因,是偏向草率將此案結束;就如同當時那少年的案子,在犯人自殺後結束調查做出欲蓋彌彰的行動。

 

即使同情李知勳的遭遇,可仔細想來,李美靜之所以會保護他也許與此相關。

 

像是有什麼只有他才知道的事。

 

倘若他真是在屋裏最久的人,那麼肯定比誰還要清楚某些事的經過抑或是內容。至於被害者之所以沒將他滅口理由或許正與此有關,而這更涉及對死者來說是隱密,又或是足以獲利之事;例如有什麼是必須透過他幫助完成。

 

可那個唯獨他才知道的事會是什麼,李美靜將他留下的確切理由又是什麼,他便是不得而知;他唯獨知曉的是,即使是再小之事,對目前裹足不前甚是處處備受阻撓的那個特別小組而言,李知勳也許正是個強而有力的突破口。

 

這也可能讓他們藉此揪出局裡的影子,甚且是涉及受賄的高層,好好將局裏清理一番。

 

但前提是,他需要有個獨處機會試探。

 

畢竟權順榮要是知道,肯定是要吵著蹚這遭渾水,他說什麼都不能讓那傢伙亂來;即便這話壓根輪不到像這樣在私下幫助那個特別小組進行調查的自己來說。

 

只是正想藉獲取身份為由讓權順榮答應,在檢驗室空間單獨向李知勳套話,卻沒料到撕開隱瞞言論的報導卻是搶在前報到,破壞一切,令人措手不及。

 

漏夜完成結案報告的人在客廳沙發短暫睡過一覺便在日光升起之時轉醒。

 

早晨空氣清新又舒適,卻沒掃去權順榮清醒後無法重新入睡因而略顯疲態的精神。注視鏡子映照著潑得一臉濕透的樣子,賭氣似伸手往鏡子一抹,留下一片水痕,離開衛浴間。

 

小心敞開房門,臥床而睡的人尚未轉醒,被子卻凌亂得如同戰場,他揚唇一笑,在更好輕便淺色襯衫深色長褲後,替那人安好被褥便外出去買早餐及報紙。

 

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決定是否有錯。

 

這是否為一頭熱或者一念間的選擇錯誤,後果單憑提辭真是刑警負責該有的態度嗎。

 

藏起真正的凶器,如同上頭那般隱瞞實情,佯裝一無所知,對於不知情對他而言,對自己而言,對兩人之間而言,真的是最好辦法嗎?

 

在得知自己的刑警身份後,李知勳曾有過什麼樣的想法?這段期間對他來說,又是怎樣的日子。他有過掙扎亦或是害怕嗎?他曾因為自己殺了人感到過一絲的畏懼嗎?抑或對此未曾有過一絲後悔。他皆是一無所知。

 

可要是自己的話呢?我要是他會怎麼做,怎麼選擇?

 

「完全不懂了呢。」

 

睜開雙眼,看那悄然掩上的門板,觸了觸尚且殘留於被褥上的觸感,注視天花板半晌,下一秒揪起被子將自己徹底掩藏於湖水綠色之下。

 

不管是在警局裏的忐忑,車上轉醒後察覺藏匿物不見的事實;但這些最初的期待全都在等待最後全都成了一場空。

 

然而他卻是隻字片語也無法說出口。

 

胸口好悶好痛,感覺自己貪婪得可怕。

 

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了。

 

「為什麼……」

 

平時所點的餐點偏偏在今天停止販售。權順榮抬眼瞧了瞧,決定改點新口味的漢堡,嘗鮮之餘是尋找替代那份失去的餐點,以解往後點餐之便。

 

手握途中買來的報紙,立在早餐店內等待的同時,雙眼也被牆上懸掛的電視吸引。如同其他正侯餐的人那般,一動不動的將時間流逝託付給電視播放的晨間新聞,直到吧檯內的女老闆喊了聲,他這才道謝拎著早餐離開充滿油煙味的店內。

 

返家途中,他忽然想起家裡牛奶沒了,也因習慣而沒點選飲品,怕孩子咀嚼中口渴,便順路進便利商店緊急買瓶大包裝屋頂盒牛奶應急,這才提步踏上歸途。

 

「哦、你起床啦。」

 

甫開門他便見李知勳穿寬鬆上衣,露出運動短褲下一雙白腿,赤著腳在屋內隨意走動,模樣看來像是剛醒又似是在找尋什麼而在屋內徘徊,是一陣驚呼。

 

「嗯……」

 

朝門口看去,李知勳楞楞一怔,卻還是在那人驚呼後笑著說正好一起吃早餐的話下乖巧就坐。他凝視關門走往桌邊分派早餐的權順榮,期望他在這段寧靜中與自己對話,說出發現那把水果刀的事實,甚至是讓他能有機會藉此拆穿這段謊言。

 

可惜的是,他在找出另一只玻璃馬克杯,將牛奶斟入其中擺放在各自面前,習慣的抓起客廳案上遙控器點開電視觀看晨間新聞,同時就座餐桌前展開報紙,這一氣呵成的流暢動作中,卻是一字也沒提起。

 

就在他摘開紙袋咬下豬排蛋吐司,啜口牛奶,打算乾脆啟口向他坦承,可不料在油墨紙張清脆的翻動聲之下,從電視機那竟傳來他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李美靜。

 

他怎樣也沒料到,李美靜的名字會伴著警方疏失幾字出作為插播新聞出現。

 

緩緩放下手中的報紙,權順榮愣了一愣,接著只見對桌的人睜大雙目,瞳孔放大,視線落在電視螢幕,眼球不斷震顫,微啟著嘴看來就像失氧般不斷地喘息。

 

起伏胸口連帶肩頭浮動,直到落下淚珠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崩塌了。

 

他的偽裝更是徹底卸除。

 

「美靜……美靜、美靜!」

 

從位置上起身,他匆匆向前,跌跌撞撞,卻宛如失了魂般杵立在電視前,全身發顫,最終是聲嘶力竭地嚎哭。

 

見狀,權順榮旋即扔下報紙,不顧在第一時間撥來電話,捎來訊息詢問狀況的崔勝哲,起身欲去安慰那孩子;他雙膝跪地,連忙將人攬進懷裏,抱住此刻不斷發顫的身子試圖讓他冷靜。

 

「美靜、美靜……」

 

為什麼?

 

為什麼?

 

李知勳腦海裏不斷地排回著這個問句,當他察覺自己被對方擁入懷中的同時,難以忍受的消息使他感到怒不可遏,旋即推開脫離懷抱,起身步向餐桌。

 

他看桌邊散落的報紙,適才從手中落地的餐點,接著望向起身立在電視前的權順榮腦海中不斷回想過去時光;那些殘酷的,噁心的,難受的,卻全都與李美靜有關的記憶。

 

直到最後那日,李美靜替他換下一身血腥衣物,擦淨自己染上鮮血的臉龐,以那溫柔卻也溫暖的語氣告訴他——

 

「離開吧。只要到大街路口你就自由了。知勳,謝謝你。再見。」

 

抬起雙手緩緩地抱住自己不斷憶想發疼的腦袋,胸口急促的浮動,猶如刀割的心緒將他蝕得半分不剩,他蹲身捧胸口中視為那疼痛失聲痛哭,肝腸寸斷。

 

無法遏止的難受情緒如同破碎的玻璃罐溢灑而出,致使壓抑情緒也在此時高漲宣洩。

 

「……知勳。」

 

權順榮的聲音響起,穿透他的思緒,在耳畔如同細針般重疊李美靜停留在最後的話語,徹底捏碎他僅留的理智。

 

甩開他打算攙扶的手,李知勳轉動著那雙泛紅的雙眼,低聲道,「你是知道的對吧?」

 

「知道什麼?」他反問,表情看上去堂皇萬分。

「知道我是兇手!知道美靜的死!你是知道的!你全都是知道的!但為什麼不說?」

 

面對那直言的少年,他忽而變得退卻。從那雙泛紅的雙眼中,權順榮看見的是他的憤怒,被隱瞞所感到的慍怒,期待落空的恐懼,以及對自己貪心害死了李美靜感到絕望。

 

「你明明知道,也看見了,就差那麼一點……美靜不應該死的,她不應該……」

 

聽那一字一句,權順榮卻發現自己對此的無所適從及慌張失措,更在同時察覺原來他對自己存有那一點扭曲地期待,期待被揭開那張虛假的面具的瞬間。

 

期待哪日被發現了身分,能和李美靜真正地碰面,甚至換她自由。

 

可一切卻是與他地想法完全背道而馳。

 

「知勳……」

「都一樣,你和那傢伙都一樣!」

 

話罷,李知勳起身,怒目嗔視與自己僅一步之遙的男人,握起桌上那只湖水綠色馬克杯猛地砸向他;馬克杯在他別過臉卻是毫不閃躲下帶來暈眩,額角泛起地紅暈就如同下秒厚重陶瓷與地面相碰,撞出地低沉聲響,破碎了杯耳,構成厚實杯身染上裂痕,碎出一片三角殘塊,凹陷了木地板,露出自身真實陶色那樣的沉重。

 

隨那陣衝擊使權順榮視線陷入暈眩,腳步蹌踉無法站穩,傾身就手攙扶在電視櫃邊,卻在下一瞬鬆手斜倒在地;他如同馬克杯般,破碎出現了裂痕,模樣奄奄一息。

 

耳邊是此刻毫無意義卻震耳欲聾的電視聲,廣告歡快地介紹曲,將此刻室內的狀況拉扯出了異樣的氛圍。

 

嚥下唾沫,感受到地板細微的震動,權順榮瞇起眼去看眼前一分為二的模糊人影。

 

只見李知勳握那只玻璃馬克杯,跨坐在他身上就雙腿限制他的行動,高舉起那只玻璃杯朝他腦袋砸下,落在眼角邊。玻璃馬克杯碎了,不堪一擊的在他揮舞下的瞬間在碰撞中碎裂開來,僅剩握於手把碎裂成的不規則形狀。

 

一聲嗚咽,權順榮明顯感受左側腦袋的疼痛以及左眼的刺痛,甚至還察覺有什麼從眼角順延面部骨骼涓涓流下。

 

是血。

 

就僅剩的右眼去看,權順榮微啟著口喘息,腦袋一片混亂,可卻是難受的空白。

 

「再見。」

 

扯開襯衫上幾顆鈕扣,舉起碎裂呈不規則形狀的玻璃殘骸,李知勳將尖口對準身下那人起伏的胸口,輕輕抵住,向下施了點力道,卻在玻璃尖口陷入肉裡被血液包裹住的同時緩住。

 

他下不了手。

 

他無法像那時一樣下手。

 

當李知勳察覺自己下不了手時恍若恢復意志,見這狀況渾身發顫,卻在權順榮抬起手握住自己仍執玻璃殘骸停留在他胸膛上的手,睜開右眼盯看自己此刻退縮顯得慘白的臉,噙起唇角。

 

「如你所願。」

 

分明疼得叫喊,權順榮仍是將抵在胸前的玻璃殘骸向下扯開更大的傷口,讓血液在此刻沾染衣料,使身上的人慌得連忙緊握玻璃製品跳離。

 

「你失敗了呢。既然如此,我不相信你是兇手也是合理的對吧?」

「順榮……」

 

他不知所措的見那人胸前渲染地腥紅就如玫瑰盛開般逐漸擴散,正欲啟口說些什麼,門鈴聲卻在此時響起將那股襲來的恐懼加驟。

 

「開門吧。」

「可是……」

「要是打算讓我死就別理,若想救我,這是機會。」

 

轉轉眼球,李知勳見那血液擴散得更大,只是點點頭,起身緩步前去開門。

 

屋門敞開,立在門前的人是崔勝哲。

 

他眉頭緊鎖,一語不發收起切斷手機通話,繞過門口的人,鞋也不脫便踏進屋內,有些慌張地噥噥幾句你這傢伙,簡略的察看傷勢,眉頭卻因那人胸腔上的玻璃碎片擰得更深。

 

「你怎麼會來?」

「我勸你現在最好閉嘴。」

「一如預期?」

「嗯。所以說,你快閉嘴。」

「……知道了。」

 

為避免那人血流過多,崔勝哲起身進浴室取來毛巾及浴巾,將毛巾折成方形放他胸口,覆蓋上浴巾,最後打橫把人抱起。

 

「楞著幹嘛?過來把患處壓著免得失血過多啊,你這傢伙!」

「……好。」

 

慌張跟上,李知勳鞋也沒穿,將門戴上後就隨崔勝哲將人帶上他駕來的那輛黑色休旅車,一路替他壓住胸前的毛巾直到抵達急診入口,送上門前等候地護理師推來的擔架上,進到醫院內為止。

 

「順榮他、他不會有事吧?」

 

雙手仍舊發著顫,李知勳乾燥地眼眶此刻是一滴淚水也流不出,崔勝哲讓他上車後帶著他進醫院附設停車場,將車停在了停車格內,帶那人上樓等候,卻看那人一臉木然。

 

「他不會有事的。」

「真的?」

「嗯、像他那麼傻,為了和自己一點也不相關的人著想,害怕對方傷心害怕得不知該如何面對,該如何說出實情地善良的傢伙,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死在那樣的小傷下。」

 

話末,兩人在此時陷入一陣沉默,直至手術結束,醫師踏出青色簾子圍繞處,說是過程相當成功,等退麻醉患者就會醒來,不用擔心這樣的話。

 

「知道了,謝謝醫師。」

 

見醫師離去,李知勳第一時間步往病床邊,崔勝哲則是立在一旁看收拾的護理師推器械走遠,回想直覺不對而前來地這一路上,手機至今還未停止不斷地傳來消息,他想想就只覺得頭疼;所幸提前聯絡了某些單位的協助,要不這下可真是麻煩大了。

 

好比說,抵達醫院後或許得稍微等候才有可能治療地權順榮,又好比說,因為事件在新聞上爆發引起風波,上頭竟趁亂將資料全數帶走,再好比說,幸好負責驗屍地幾位經過那次之後成了得利助手,十分聽話且乖巧地將險些提早化成灰地重點人物留下。

 

瞧了瞧手機,從通知中收到順利掩飾騙過打算將李美靜帶走的幾位上頭派來的手下,這才靠近雙目緊盯床上人的少年,在他耳畔問道。

 

「你想見李美靜嗎?」

 

「誒?」他聽聞猛地抬眸,愣了半晌,最後還是啟口道,「想……」

 

「那麼先跟我走。」

「可是順榮他……」

「放心吧,這傢伙生命力極強,何況退麻還得等上一陣子。」

 

崔勝哲看他瞧了瞧自己,再看了看權順榮,神情懊悔地抿唇,掙扎半晌卻還是微頷應了下來,隨自己搭上停放地下室那輛黑色休旅車。

 

就像交易前地糖,前往途中崔勝哲拋出了第一個餌,他將權順榮的顧慮以及期望能給他一個立足社會地身分等全脫口而出,看後座的人緊抿著唇只是莞爾一笑,「聽完之後,你想向權順榮賠罪嗎?」

 

「賠罪?」

「道歉的意思。」

「……想。」

 

他點點頭,渾然不知自己在那人眼中已然上鉤。

 

「很好。那麼在那之前我得告訴你,李美靜的死不是自殺。」

 

是他殺,並且與那男人的死有關。

 

「和那個人有關……」

「對。」

 

聽了那番話後,李知勳似乎明白什麼,第二個餌儼然也是順利地成功。

 

「最後,在見面前,先據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

 

接連地問答確實全選擇據實以答,至於他的回答全都在意料之內,卻也有些意料之外,同時也察覺了那人為何會將這孩子留下理由是因為他有著過人的記憶力。

 

記住了那些人地面孔,他們的對話及過程,甚至把某些特別的訊息也印在了腦海中。

 

就像重新見到了曙光。

 

從事情在新聞台以獨家新聞轟炸,局裡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以此為由將所有相關調查物全數扣留,說是不放心認為這個調查組裡有內奸,表示媒體會得知肯定是知情者不滿哪個環節將消息賣了出去。

 

可行動上卻僅是變相將資料取走,似是打算摧毀與特別小組調查相關地證據,讓那些或許能作為間接性證物銷毀後,逼迫調查持續吞敗,再以毫無用處解散抑或進行重組。

 

所以當他從這段對話中察覺那孩子記憶力驚人,擁有更確切且決定性地有利人證時,燃起強烈定能擊破這難看腐壞地信念是越發地堅定。

 

問答過後,他們繞過混亂來到總局地下停車場,最後告知他雖將李美靜留下了,但這是暫時,上頭地人很快就會發現實際上還未火化,因此特別告訴他這是最後地會面,而他聽著雖是沉默,卻還是頷首表示明白,這才下車從逃生梯前往那幾位驗屍官所在之處。

 

崔勝哲走在前頭,首先讓其中一人將李美靜提出,這才將那些人暫時驅進會議室內,依約讓他單獨與李美靜見面。

 

他們會面的時間有些長,在低溫地室內待了好一段時間,他的雙耳都變得通紅,看不出是因為情緒激動還是真因待在那處長時間所致;但從他泛紅眼眶看來,前者或許因素更大。

 

「可以嗎?」

「可以。」

「好,那麼待確切位置出來後我會再通知你。」

「嗯。」

 

返回地下室停車場前,崔勝哲拿來不知從哪取來的鞋子讓李知勳穿上,這才一道離開寒冷之處。走在前往地下室途中,他們沒有更多的對話,然而真正收線是在最後。

 

搭上黑色休旅車,前往醫院的途中,崔勝哲打破了這陣沉默,啟口。

 

「我有個能讓你不只能替李美靜報仇,還能向權順榮賠罪地機會,想試試嗎。」

「什麼機會?」

「過幾天我再告訴你,但你得先要有心理準備,還有這件事絕不能讓權順榮知道。」

「好,是怎樣的心理準備?」

「失去性命的準備。」

 

李知勳轉轉眼球,最後點了點頭應好。

 

收線,上岸。

 

「很好,那麼我就答應他的請求,不過得等一切結束後我才會將那個身分交給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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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足目標字數到破字好像沒寫夠,過程有點漫長。

再來準備迎接結局吧。

剛剛居然真的被吞掉惹!!

我……

話說在寫前試過拿馬克杯敲腦袋,那是真的超疼……完全不建議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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