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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手，原名是同居三十題（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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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相擁入眠

他夢見自己坐在辦公桌前，被同事以捆起的海報，玩笑般狠狠地往身上一砸。

「嗚……」

身子一震，猛然驚醒，權順榮倒吸口氣，睡眼惺忪的望著熟悉房間，才察覺有個沉重的東西壓在自己身上。他眨了眨定睛一看，那是李知勳的手臂，而他的人則在身旁囫圇睡著，砸砸嘴，發出微微的酣睡聲。

權順榮小心翼翼地轉身去看那人睡顏。

他輕輕將手搭在他的前臂，隔著他的衣袖沿手臂撫上他的蝴蝶骨，探索般延後頸觸上後腦杓的秀髮，最後摩娑著他的耳，看那人抖了抖身子。

他們交往兩年半，可同居不過半年，這讓權順榮很是感激也很是珍惜。

小心的撥了撥他覆蓋在額面的烏黑柔髮，就窗外灑進屋內的光去看他，最後因他側睡而傾斜向枕面，如煙花般的散了開來的髮尾莞爾。

權順榮以手指輕撫過他那張好看的瓷白色小臉，用眼神描繪著他的輪廓，隨後細細端詳那那兩道略淺的眉毛，以及在那之下倒映在黑眼圈上的眼睫倒影。

李知勳的眼眸向來都是漂亮的，他的瞳仁是好看的褐黑色，左眼尾下藏著淚痣，笑來總像是初五的月牙，透水似帶著朝心頭狙擊地笑意；他的鼻樑不算特別高挺，卻和臉一樣小而精緻；至於薄而嫩膩嘴唇是粉色的，不必擦上唇膏便是相當好看。

分明是同齡，和自己相較起來卻顯得娃娃臉，總是讓不少人猜不透年紀。分明也畢業好些年了，卻時常被誤認為學生，甚至還因此拿過學生價折扣。

真叫人好生忌妒啊。

明明就是同齡，怎會差這麼多呢？

根本就是個世界裡的兩種景色啊。

權順榮想著，勾起手指在李知勳的鼻樑上輕輕一刮，只見那人的小臉皺了起來，露出十分不耐煩的樣子，甚至不適地動了動身子，調整姿勢繼續睡。

像是犯罪者一般，他相當滿意地噙起了笑，緩緩的，以不打擾對方的方式挪動身體，直到鼻尖貼近，能感受對方將氣息噴在自己臉上才停止。

他笑了笑，小心的將手繞到對方背後，悄悄地將最後的距離拉近。

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兩人相擁入眠。

02.    一同外出購物

忙碌地兩人難得獲得了同日空閒，卻因氣候炎熱而變得懶散，對外出失了興致。

夏季分明就還未來臨，怎會這麼熱呢？

李知勳想著，吹著風扇，摸了摸此刻因飢腸轆轆朝自己咆嘯的腹部，這才懶洋洋的自床鋪起身，行經沙發旁，與在客廳看電影的人對視一眼後，前往廚房翻找起冰箱與儲食櫃。

他翻箱倒櫃了半晌，最後只是一愣，不得不打退堂鼓，重新移步前往客廳。

「怎麼了？」

正在客廳看電影的人察覺有人走近，只是好奇的發聲，沒察覺他臉上地無奈。

「糧倉告急。」

「哈？」

權順榮專注在電視上，沉浸劇情裡沒空理會自己的表情，讓人想掄起拳頭往他臉上招呼，但李知勳忍了這一時的衝動，瞧眼時間後選擇在沙發上落座，打算細細將家中目前地嚴重狀況報告給這人聽。

「櫃子裡只剩兩包辛拉麵，一包辣拌麵，一瓶抹茶綠，兩包蘇打餅乾，一條巧克力餅乾。然後冰箱裏剩三顆雞蛋，半盒泡菜，大醬剩一鍋湯的量，辣醬則還有五勺匙可用。最重要的是米只剩兩餐的量了。所以，糧倉告急！」

從一包辣拌麵開始移去目光注視那人認真地細數所察，權順榮睨眼電視上正撥放到一半的電影，再瞥眼桌上吃空的辛拉麵殘骸，他終於明白他沒在跟自己開玩笑，他們家的糧倉是真的開始缺糧了。

見那人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李知勳滿意地噙起笑，從沙發上起身，再看眼時間。

只要現在出發，途中還能去吃日式拉麵，他正盤算著，下意識便已開口，「給你五分鐘準備，預備……」

「又來？」

權順榮迎上那人銳利目光，臉上佈滿恐懼。因為他知道，他的職業病又犯了。

「開始！」

連電影也沒來得及關閉撥放抑或是暫停，他便在那句開始下蹦起身來，風風火火跑進房裡拉開衣櫃門，直覺挑選件灰色寬版上衣以及水洗刷破牛仔褲，最後套上一雙白襪子，並在最後一分鐘結束倒數前慶幸著現在是夏天，只要簡單穿搭即可出門，氣喘吁吁地重新出現在那人面前。

「報告！更衣完畢！」他舉起手作敬禮狀。

「很好。」

李知勳滿意地莞爾，拍拍他的肩後，慢悠悠去換了套與他相仿的裝扮，就這樣在邁入午後一點的前五分鐘，在炎熱夏季將臨前兩人的難得假日裡，為家中糧食一同外出購物。

＋）bonus

「米特價，買兩袋？」

「好。」

「可樂！」

「好。」

「黃豆芽？」

「好。」

「波菜？」

「好。」

「五花肉？」

「好。」

「雞腿肉？」

「好。」

「牛小排？」

「好。」

「還有什麼想吃的要買嗎？」

低頭看著眼滿滿的購物車，估量這裡大約三大袋的份量，他便暫時忍下想再買些小餅乾的心思，「應該沒有了。」

「那就結帳了吧。」

「好。」

最後李知勳帥氣的拿卡結了帳後，正如權順榮所料，這滿滿的購物車一共被分成了三大袋裝放，但身為男人理所當然的得拿出男子氣概將兩大袋提在手中。

不過這麼想的人最後還是由於購買的物品太過沉重，在對方掩嘴笑說，還想會什麼時候才提出的話下，呵呵笑說就是現在，讓出其中較重的一袋，一塊牽著返家。

只是相當糟糕的是，那只購物袋在他倆步出電梯前，不爭氣破了個大洞，買來的東西刷拉掉在電梯內。

至於購物袋破洞的理由，是他們把兩包米放在同個袋子內，才會承受不了重量宣告投降。

03.    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當權順榮下班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一點。

晚餐是在途中與同事一塊靠著便利商店裡的食品解決，所幸的是，他能從這份繁雜的工作中於十二點前脫身返家。不然他今晚也許就得與酸臭的汗水為伍，回事務所打地鋪睡。

踢掉腳上那雙穿了三年的髒舊黑皮鞋，點亮屋裡燈光，疲累扯鬆考上律師執照時，對方向自己表達恭賀，贈送期望配戴後能襯托穩重、專業感的藏青色斜條紋領帶。

為等會進書房完成工作，他暫且將黑色牛皮公事包扔在門外，徑直踏進房間裡拿了換洗衣物，直奔衛浴室洗去整日為工作大汗涔涔收集證據的疲累。

擦拭著濕漉漉的髮絲，權順榮順手將毛巾綁在頭上，抬眼一瞧，便看見那人手裡拿著一片光碟，似乎杵在玄關注視好一會的模樣。

「知勳你回來啦。」

「哦。」

他出聲試圖吸引那人的注意，可惜李知勳冷冷地應聲，視線仍緊盯著手裡的東西，這令他好不好奇，旋即湊上前去察看，卻發現那人手裡手所拿是一部恐怖電影，而一近他身邊便能聞得身上的藥水味。

「噢！」

他捂住鼻子，發出驚呼，他認得那味道，那是福馬林的味道，看來他今天做了解剖研究。至於研究什麼，又做什麼解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知道的是，現在那人正專心盯著那部恐怖片外盒，「那部電影怎麼了嗎？」

儘管他有些膽顫心驚，怕那人忽然說句，

「我們一起看吧。」

對，就是這句。

「誒？」

權順榮一愣，抬眼便對上李知勳帶著請求的視線，他眨了眨眼，隨後便繞過他瞧眼自己進門後扔在地上的公事包。

「我說，一起看吧。」

李知勳手捏著那盒電影，像個孩子般再次開口，更偏頭闖進他盯住公事包的視線裡。

「不過我……」

「在旁邊陪我就好，電影我自己看。因為你通常會把公事包丟在那裏，就是有重要的工作得完成。」

被看穿的人只是收起視線，轉轉眼球，抿起嘴唇思量一番，「好吧，那我就陪你。」

「嗯，那我先去洗澡，今天被實習生濺了一身福馬林，拼命洗了也沒用。」

李知勳說著，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後擰起眉頭。見他這樣，大概也把大白袍給帶回來了吧，權順榮這麼想著，便在門前發現一只以紙袋包裹扎實得就要炸開的東西。

「我先把你的大白袍照往常扔進洗衣機洗兩次，明天送洗。」

「那就麻煩你了。」

看那人愉快的把電影放在客廳桌上，腳步輕盈的往房間移動，權順榮卻在拎起紙袋時忽然冒出了個問題，「知勳，你怎麼突然想看這部恐怖片？」

「誒？怎麼忽然這麼問。」

為了不讓衣物沾上味道，他從房裡出來，動作就像抓著某隻搗蛋的貓咪般拎著衣服。

「剛看你拿著一直杵在那裡，有點好奇。」

「哦、這個嘛……」他撓撓後腦杓，彎起如同初五月牙般的眼，笑了笑說，「因為聽前輩說，裡面有段解剖畫面拍攝不錯，所以忍不住就想看看了。」

我就知道。

權順榮雖是這樣想，但還是乖乖地捏著鼻子將那件大白袍扔進洗衣機清洗，這才拎著公事包在客廳裡進行，陪洗得一身清爽的半夜一起看恐怖電影。

＋）bonus

「你有沒有覺得，電影裡那個女主角其實還挺性感的呢。」

他說著，笑成了倉鼠樣。而他如貓般瞥了眼，無心似慢悠悠的回答，「哦？是嗎？」

「是啊，身材相當……」

火辣。望了眼沙發上的人，他將未脫口而出的話嚥下，拿起手邊資料繼續埋頭研究。

「我也這麼覺得，身材相當火辣呢。」

「是吧！我就說！」

「是啊，你今天打地舖吧。」

「……」

喂！犯規啊！這根本就是技術性對話誘導吧！

可儘管如此，當天晚上，權順榮還是在對方拍拍床面，說著你放著床不睡要去哪這樣的話中，安穩在對方趁著自己背過身去就睡的同時，悄悄給予擁抱下入睡。

04.    一方的起床氣

李知勳那不算起床氣，他是賴床病，只不過偶爾還是會發點小脾氣罷了。

就像現在。

盯著床上抱著枕頭不願起床的人，權順榮耐著性子喊聲，「知勳，起床了。」

「……」他沒作聲，也沒掙扎，只是一條鹹魚般的裝死。

「喂！」他輕喊著，有些開始不耐煩的爬上床鋪跨坐那人身上，雙手抓著他的肩不斷搖晃，「明明說好今天要一起去吃那家新開的義式料理啊！」

「讓我再睡一下……」

「都已經十二點，再下去午飯就要過了！」

「那就吃晚餐吧。」

「喂！」

「……」

再喚幾聲，見那人沒給反應，時間也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他們約好的午飯也就要變成晚餐了，權順榮決定拿出絕招讓他瞧瞧自己的厲害。

於是，他想了想，便跳下床鋪從冰箱拿來冰塊，拉開他的衣襬將冰塊扔了進去，隨後逃出房間，不一會兒只聞床上的人發出一聲怒吼，抓出那顆冰塊往垃圾桶扔，可惜沒投準落在了垃圾桶外。

見計謀奏效，權順榮揚起十點十分的招牌笑臉重新出現在房間，只見那人頂著一頭亂髮，抱枕頭盤坐在床鋪上，嚴肅的喊了他一聲，「權！順！榮！」

「如何？很涼爽吧。」

「涼爽你個頭啦！」

二話不說，他旋即操起了枕頭比起冰塊準確的扔向那人，一個砸中他的頭，另一個則落在他的腹部；而權順榮則在這陣混戰中，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個蹌踉便一屁股跌坐在地。

因為冰塊爆發起床氣的人隨後跳下床鋪，趁勢跨坐在那人身上，抓著枕頭往他身上猛烈追打。

「誒誒、好啦，好了啦，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往你背上扔冰塊了啦！對不起啦！」

「……」

李知勳沒答話，氣喘吁吁的緩下抓著枕頭舉起準備往下攻擊的手。

「再說一次，最後一句。」

「以後不會再往你背上扔冰塊了。」

「不是。」

「對不起……啦。」

「嗯。」他應了聲，沉默的點點頭，放下仍抓著枕頭的手。

權順榮吁口長息，放鬆了頸部，抬起雙手蓋住了臉，悶悶地說道：「啊、還以為死定了。」

「下次再這麼做你就真的死定了。」他咬著牙說。

「知道了。」

從手指縫去看還未移開、仍舊坐在身上的人，他嚥下唾沫，迅速的以雙手支撐挺起上身，像是逮到獵物般抓準機會就要朝標記為最高分的嘴唇偷香，可沒料到那人反應迅速的提起手邊的枕頭阻擋這一切，讓他撲了個空。

「……唔！」

不過，這大概是他與自己想法相同，也準備這麼做的緣故吧。

＋）bonus

結束綿長的親吻，李知勳赤紅著耳起身，將手邊枕頭扔到床鋪。

「還要去吃嗎？那家義式料理。」

「現在午餐大概結束了吧。」他撓撓頭，抓起另一顆落在身旁的枕頭丟往床面。

「那就吃晚餐吧。」

「你打算今天去吃？」

「嗯。換衣服吧。」

「去哪？」

「哪都可以。」他拉開衣櫃說著，「不是說不能預約嗎？我們今晚就提早去，免得等候太久。」

「那就這樣辦吧！」

「五分鐘。」

「誒？」

「別比我換衣服還慢。」

「……誒誒？」

「開玩笑的。」

他說著，笑得無比燦爛。

05.    做飯

當李知勳日夜顛倒轉醒時，權順榮便已到家，甚至洗好澡將毛巾綁在頭上，宛如一名拉麵師傅正傾注心思研究新食譜那般，認真的盤坐於客廳桌前振筆疾書。

望著廚房再看看那人，他這才想起上回休假一塊出門購買的食材，旋即在盥洗後步往廚房，拉開冰箱門；他蹲身朝裏頭瞧了瞧，逐一翻看。雖然已有兩周，有些菜葉部分開始發黑，但也不是吃不得，挑了挑就將即將壞去的食材給揀了出來。

「冰箱裡上回買的食材好像快壞了。」

他看著桌上食材，忖量今晚的料理，彎身將防潮米箱自櫃子底下提了出來。

「你打算做什麼料理？」坐在客廳裡的權順榮聽聞，好奇的扭頭朝廚房望。

「燙青菜。」盯著一桌子快壞了的蔬菜，李知勳冷冷地重複著，「還有燙青菜。」

「今晚吃素嗎？」他說著雙手跟著合十。

「或許吧。」見狀，他也跟著合掌。

他倆之間就差沒來句，善哉、善哉。

「我也來幫忙。」

「嗯。」

權順榮收拾後便起身走往廚房，遵照李知勳的吩咐清洗那些蔬菜，撕去敗壞的部分留下能吃的一種類分進鍋盆裡；然而做完清洗與分類的人只是一頓，空閒在了原地，盯著正臨時抱佛腳向手機求救食譜的人。

「就這樣決定了。」

「決定什麼？」

「晚餐。」

「吃什麼？」他說著湊近去瞧，卻被一掌擋在眼前，推了開來。

「等我煮好你就知道了。」

被推往客廳等候的權順榮一臉擔憂，可儘管如此，他還是聽話的在客廳裡一邊聽著聲音回頭往廚房投注關切，一邊埋頭進行手邊的謄寫工作。

約莫一個半小時的料理過程，李知勳終於在盛好白飯時喊他過去餐桌。

見到餐桌上的料理，他不由得莞爾一笑。

餐桌中央是一鍋大醬湯加上肉及蔬菜，以及各自一盤額外煎好的荷包蛋，再來便是白飯與餐具。

他拉開餐桌椅落坐，聞聞大醬湯說著香，便提起筷子、端起碗，「那我開動了。」

「請開動吧。」

也許是頭一回烹製這樣的料理，李知勳十分在意那人的反應，只是扒著飯，小心翼翼地去關注他的反應；查覺到對桌的人炙熱的視線，他只是噙起笑，「飯好吃，煎蛋熟度也是我喜歡的。」

「飯是電鍋煮的，蛋也煎過好幾顆了。我在意的是那鍋湯。」

「嗯……」他拿起湯匙舀起一口，小心吹涼，最後送入口中，再次意味深重的蹙起眉頭，彷若個美食家般發出低吟，偏頭左思右想，吊足那人如同參賽者的緊張胃口。

「嗯什麼，說話啊。」

「雖然菜全丟下去煮很有創意，可以再保存一陣子。可是調味有點鹹，有些青菜也不太合適。不過呢，拌飯的話味道還是不錯。」

「……」

「怎麼了？」

「沒事，吃飯吧。」

「哦。」

「下回我們就叫點外賣吧。」

「我剛剛不是在嫌棄你的料理。」

「我知道。」

「可是……」

「我只是很高興而已。」

「誒？」

他不明白的看那人揚起嘴角，讓兩側酒窩深陷的模樣。

＋）bonus

其實，李知勳在調味時，不小心多灑了一湯匙的鹽，最後加了水，甚至嘗試加糖還是調不回來想像中的滋味。

06.    大掃除

正式入夏頭一周，好幾天前便開始正式收拾冬衣的權順榮，下達了大掃除的命令。

理由是，當他開始整理那些厚重的東西時，發現家裡有不少需要整理的部分，至於那些部分李知勳也十分贊同，兩人便一塊動身挑了一回假日整理。

儘管在動身前，兩人都是空口說著不是要整理嗎，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別光塞進箱子裡，也挑一些不要的衣服坐抹布，或是捐出去吧。」

「可這些我都要啊。」

李知勳說著，將摺好的厚重冬衣努力塞進紙箱內，壓緊，貼上封箱膠帶。權順榮看了看，沒答話，只是加快速度將衣服折整。

然而光是衣櫃，他倆就收拾了半日之久。好在是兩人一塊進行，不然他可不曉得自己得耗費多長的時間才能完成。

「那麼接下來是……」就在權順榮燃起熱血，褪去上衣單穿一件白色背心與短褲要接續工作時，李知勳卻在此時投降，不，他是累了，「我先休息一下。」

「誒？」

「那麼客廳交給我吧。」

「好！那我就去刷衛浴。」

「嗯，去吧。」

那句去吧的最後，李知勳是拿著吸塵器清掃完地面便癱倒在沙發入睡。

權順榮見狀，帶著一身汗、水與慍怒前往沙發，將那偷懶的傢伙給叫醒。對的，因為他正氣在頭上所以幾乎不帶溫柔的，毫不留情的壓不住脾氣提起音量的將人叫醒。

忽然被叫醒的人有些堂皇，他就著迷濛的視線丁看那人板起的臉孔，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突地完全清醒過來，「那個、我……」

「先去把衣服洗一洗吧。」

「誒？可是我……那客廳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一起整理呀。」

似乎察覺自己不該為這種小事發脾氣，權順榮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語氣裡略帶點撒嬌意味。只不過與那樣地自省不同的是，他認為自己並沒有錯，畢竟起初說好的正是兩人一塊大掃除，既然說到就要做到。

再說了，這房子是兩人一塊共住，家務事理所當然是要一起。

所以他是對的。他的堅持沒錯。沒有錯。

「我知道了。」

「嗯？」

「剛才，很抱歉。」

「嗯。」

「別生氣了。」

「嗯，不氣了。」

「那先休息一會，我去洗衣服就來。」

「好。」

儘管如此，他還是敵不過對方如同撒嬌般的誠實。

＋）bonus

「衣服我都拿下去洗，曬的也收拾好了，那麼……」

從後陽台返回的李知勳一見到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人，禁不住哂笑，步去那人面前，雙手插腰，板起面孔，打算依樣畫葫蘆的嚇嚇他，卻不一會便不攻自破，將雙手垂放了下來，蹲身端詳他的睡顏。

「真是的。」

伸手抹去那人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清水的豆大水滴，輕盈的在他唇上小啄一口。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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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練習（30/12）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