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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有捏（勳24榮18）

權順榮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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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十次見面，是在十一月中旬，大冷的天氣，晚上六時三十七分，在一間甜甜圈店門口。而我之所以會記得如此清楚，正因那日為模擬考週的頭一天，而相隔五日後正是膽戰心驚的高考，再過幾天便是李知勳的生日；儘管對此我是相當後知後覺。

至於收到署名李知勳傳來的訊息，是在午休時間。只是相當糟糕的是，老師心血來潮，在最末節拖延時間發放試卷，使我連衣服也沒換，就趕忙前去赴約。

雖然事後想想，穿著啡色毛呢大衣遮掩校服，其實也沒那麼糟糕。

只是天氣實在太冷，所以我沒忍住在抵達時鑽進了甜甜圈店中取暖。

比起我稍晚抵達，提出邀約的李知勳依照自己步伐來到門口，他穿著黑色軍裝款雙領大衣出現，裏頭大概是成套搭配的西裝吧，我看他腿上剪裁貼身的西裝褲，及腳上黑色皮鞋，如此猜想；雖然答案根本八九不離十。

他的穿著，老實說是所謂約會必勝裝扮，這我有在雜誌上見過；只是對他來說，如此的穿搭似乎相當冷。從他不斷縮著脖子以及身子，還將戴了手套的手放進口袋中，雙腿並攏顫抖的動作得知。

也許是候得不耐煩了，他揉揉鼻子，側身就從黑色單肩背包中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過來給我，他吸吸鼻子，似是耐著性子啟口問道，到了嗎。我聽聞莞爾一笑，回頭看看吧，我說，比你早到呢。他也許抱有遲疑，聽畢明顯一頓，才回頭看來，並在我神色一派輕鬆舉手朝他揮動同時，吸了吸鼻子，毫不猶豫的切斷通話。

「早到了也不過來打個招呼，看我像傻瓜一樣在那兒等你，很有趣嗎？」

他面帶慍色如是說道，而我卻嘻皮笑臉不當一回事的看他，最後他只是努努嘴，嘟噥著真是敗給你了，方才面上的慍色此時是消失殆盡，轉為一種無奈卻相當寵溺的神情。而這接連的變化，我全都看在眼裡，猶如收藏一般的，深藏在我腦海中隨時取出反覆享用。

「餓了嗎，先吃甜甜圈如何？距離餐廳訂位還有二十五分鐘，先吃點撐過時間。」

他說著，人卻已立在排隊人潮中，我點頭說好，走上前去看看櫃上琳瑯滿目、各式各色口味甜甜圈，稍作點斟酌，最後趕在輪到他點餐前，挑了個一點也不新奇特別的糖霜口味。

等待餐廳定位的時間其實過得很快，大概是因一路走去，半路中還受到服飾店誘惑，稍有停留的關係。所以當我們抵達後時間正好，立在門口身穿黑色制服的服務員拿起定位名單開口詢問訂位順序，其後我們則隨另名帶位服務員進入充滿刀叉碰觸白瓷碗盤、輕聲細語交談聲的餐廳內，位於出入口處有點距離，桌面中央就玻璃瓶擺放一朵玫瑰的雙人座位。

各自落坐，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稍稍花費些許時間翻看後，我簡單點份七分熟玫瑰鹽烤牛小排，而他則是點了五分熟菲力松露醬左龍鱈干貝。點餐結束後，服務員首先按順序送來前菜餐點，以及主廚濃湯，才在相隔幾分鐘收拾食淨餐具，正式送上讓人十指大動，鮮嫩多汁牛肉上桌。

七分熟的牛肉，簡單僅是炭烤後灑上海鹽就十分美味，無須其他特別調味就能顯示出牛肉鮮甜軟嫩肉質。只是相當可惜的是，我不吃五分熟完全見血牛肉，這倒是相當糟糕的事。我看他開心切著紅酒色澤，透出滿滿鮮紅血汁與肉汁的五分熟牛肉，實在有些羨慕。要是能吃得下五分熟的牛肉，那可有多好啊。

「雖然在餐桌上對話相當掃興，不過我還是想趁正餐時間，向你確認些事情。」

「嗯？確認事情？」

我咬下一口牛肉，肉汁在我口中隨海鹽鹹味散開，美妙的在齒縫之間留香時，他滿臉嚴肅認真說道，令我不由得緊張，心臟更在那瞬間一揪，而後快速跳動起來。會是怎麼樣的事需要如此嚴肅呢，我如是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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