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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力OOC預警！

刑警ｘ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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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7- 

 

「牆上塗鴉解出來了。」

「解出來了嗎！是什麼？」

 

自床上跳起，權順榮才熄燈就要入睡便接到崔勝哲的來電，而短短這麼一句話旋即引起他的興趣，喚醒他的精神，什麼也不管地蹦下床鋪，拎起公事包步出房間。

 

睜開雙眼，李知勳在門扇關上後起身，隱約聽見門外權順榮的說話聲，他似乎正談論什麼重要事，還有紙頁的翻動聲。他坐在床上好一會兒，腦袋裡滿是胡思亂想凌亂畫面，眨了眨眼，待回過神來權順榮已談完了電話，拎公事包輕手輕腳開門進房。

 

「啊、抱歉，吵醒你了。」

「沒關係。今天睡得太足，所以現在有些睡不著。」

「對了，明天去逛逛買幾套衣服，覺得如何？」

「買衣服？好啊。不過，工作呢？」

「這就算是……開小差。偶爾沒關係的，放心吧。」

 

聞言，李知勳低眼盯看湖水綠色被單半晌，其後轉轉眼球，旋即又噙起了笑答道，「我知道了」，躺回床上拉起被單掩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看向立在一旁的人。

 

「你也快睡吧。」

 

聞言，權順榮笑了笑沒答話，只是瞧眼床頭櫃上的書與鬧鐘，又低頭就著月光盯看腳上湖水綠色室內拖鞋，這才蹭去腳上拖鞋躺上床鋪。

 

夏天十分悶熱，氣溫總像是要將人給吞噬似的與黑夜合作無間。

 

權順榮闔上眼，回想起崔勝哲解開地牆上塗鴉以及隨後傳來的幾張相片，腦袋便猶如讓什麼沉重物給重壓了般感到笨重難受。因為牆上的塗鴉，明顯不是來自同個人，他甚至可以大膽去假設，他們有可能來自不同國家。

 

然而，在這之外相當一致的是，孩子們在牆面留下的那些塗鴉幾乎是求救信號。

 

他們將恐懼，苦痛，甚至是絕望地心情全圖畫在了牆上，卻是遲遲等待不到救援，甚至遭到掩蓋。

 

沒人聽見的呼喊聲，被刻意遮掩在那色彩鮮艷壁紙下，不見光日。而那些孩子，或許就像牆上這些來不及讓人得知的求救信號，遭到掩蓋消失無蹤。

 

蓋起桌面上的筆記型電腦，崔勝哲揉揉太陽穴，按摩感到不適的雙眼，立身去冰箱攫起一包紅蔘茶飲下。他的視線瞥見冰箱旁白板上用磁鐵貼著幾張相片，伸手隨意取下一張看來稍嫌髒舊的照片瞧了瞧，便又重新貼回了白板上頭。

 

在那張髒舊照片旁是塗鴉分析所列印的照片，或許是哪個孩子引起了那樣的效應，除了求救信號之外，角落上還有些看來相當難以注意，卻是相當明顯遭到塗抹毀損的記號。

 

塗抹的痕跡若做進一步對比分析，是比起底下記號還晚出現。

 

可想而知的是，既然記號會遭到塗抹就顯然不只是簡單塗鴉，以排列組合推測，那或許是名字。若再以刻意塗抹毀損痕跡來看，這可能就是死者之所以會貼上壁紙遮蓋的原因。

 

因他不想讓人發現，更不想讓人知道。至於他能大膽假設這些孩子可能來自不同國家，便是源自於此。

 

邁開步伐，在這滿是機器運作聲音的環境下走動。手裡的紅蔘茶在飲盡時發出乾扁沉悶的聲音，他將喝光的紅蔘茶塑膠包裝隨意扔進垃圾桶裡，繞過中央幾張擺放電腦的桌子，回到放有金底黑字寫著組長幾字的三角立牌辦公桌前，探身拎過位置上的公事包。

 

決定回家一趟休息。

 

這件案子對誰來說都不容易，但塗鴉裡的秘密，加上死者複雜的關係，以及過去曾涉入的案件來看，很顯然的這件事背後勢力不可能僅限於地方上小幫小派那麼簡單。

 

要是繼續調查，偉大是能安全抓出背後地大組織，甚至可能接二連三的揪出一些事情，逐一瓦地去解他們的存在；可反之，繼續調查不是死路一條就是掉入深淵終不見天日。

 

「所以說，順榮，這部分的調查就到此為止，你要做的是找到這兇手和凶器，不能再像前幾個案子一樣蹚這遭渾水。」

「為什麼不行？這是身為刑警的責任，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底，完成他，擊破那些害人組織才對。」

「儘管你說得很對，但不行就是不行！權順榮你給我聽好了，那不是你的責任範圍，這些問題就交給負責單位去分析！你不能再繼續調查和你手邊工作不相關的事情，知道沒！」

 

猛地睜開雙眼，權順榮看著天花板上因外頭明亮日光照射變得異常耀眼的燈泡，自地板上坐起身，棉被大半垂落在床緣，他想，自己大概是連人帶被滾下來地吧。

 

不過也許是身體上習慣了這樣的模式，自己竟然能不像以往那般摔下床後即醒。

 

輕嘆口氣，他無奈地撓撓後腦杓，方才夢裡對話是睡前那通電話裡崔勝哲所言；他的語氣裡明顯充滿慍怒可卻非真正的憤怒，他聽得出來，那是因擔心感到恐懼而致的情緒。

 

崔勝哲會如此地擔心自己，或許是對這件案子知道了些什麼他所不知的事情。

 

床上的人還正熟睡，鬧鐘也還未到達響鈴的時間，他取消鬧鈴起身盥洗，腦袋裡卻是突然地想起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所有人都有成為英雄的可能，也不是所有人都合適成為英雄，但總會有個能夠成為英雄的人。

 

這是B組組長，那位如父親一般的前輩曾告訴過他的一句話。

 

起初他並不能明白這句話的涵義，那麼，現在自己能夠明白了嗎？他依舊是不知道。

 

他知道的是，他得藉由今天去確認一些事情才行；但在此之前得先等待訊息傳來。

 

「你起床啦，先來吃點東西再出門吧。」

「好。」

 

巧克力螺旋麵包，冰涼鮮奶，單薄紙張翻閱的聲音，報紙上的油墨味，電視機裡播報員帶有情緒讀著新聞的聲音。

 

早餐隨意，簡便的解決肚子的飢餓感。

 

或許是在成長期也不一定，老實說，李知勳沒有特別感到飽足感，一塊麵包搭配鮮奶的不足，在換套衣服出門時出現，幾乎是同時，於權順榮把門上鎖後咆哮般作響。身為那陣如野獸吶喊般咕嚕聲的主人，李知勳選擇沉默不語，他抿唇小心地看了看身旁的人，旋即跟上腳步。

 

見那人垂著頭，不發一語，這讓權順榮不由失笑。

 

「等等路上再買點東西吃吧。」

 

揉了揉那人垂著的腦袋，進電梯後權順榮便這麼說道，還成功引起那人落在腳尖視線的注意以及逐開地好看笑臉。他知道這年紀的孩子食量相當大，過去自己亦是如此。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僅是普通因為肚子餓得突然咕嚕發出聲音，這傢伙居然變得有些彆扭了起來。

 

雖然總感覺這傢伙有些小心地過分，可仍是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有趣感。

 

就像個孩子一樣。

 

「這件？」

 

吃完簡單的餐點填飽肚子後，他們便沿著滿是店家地街道走去，沿途停停走走，好不易才尋到了間有興趣的服飾店並進裏頭費了時間，仔細挑選幾套衣服，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在五顏六色衣服當中，李知勳認真挑選出的衣服幾乎是黑色。

 

大概就和自己一樣，對於顏色有著莫名執著地喜愛吧；權順榮看他手裡正猶豫挑選的幾套衣服如是思著。

 

「啊，這件不錯。」

「是嗎。對了，順榮也買件吧，我替你選。」

「喂喂，再怎麼買也是我付錢啊，喂，你真是！」

 

權順榮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已經被塞滿幾件衣服，並在那人帶著淺笑的臉下，楞是被推進更衣間內。

 

他看了看手裡的衣服輕嘆口氣，這幾套衣服儘管幾乎是以黑色為主，但大多都有他喜歡的湖水綠。真沒想到被看出喜好了啊。唇角勾起了笑，他雖是搖頭晃腦卻仍是換上衣服，最後還在店員煽動似大力讚賞推薦之下購入幾件新衣服。

 

啊，這完全是預料之外的意外發展。

 

手機傳來了震動與短暫鈴聲，權順榮看眼走在前頭，受到吸引正立在飾品店外，看著櫥窗內展示閃著光亮，製作精緻商品的李知勳，自口袋內取出手機查看。

 

是崔勝哲傳來的短信，他傳來昨日委託資訊組查出有關於李燦的資料及現下的落腳處，還有，關於李知勳的身分資料。

 

只是他沒料想到的是，資料庫內訊息逐一看下來，幾乎是與眼前的人不相符合。

 

李知勳，到底是從何而來，曾過著怎樣的生活，如何學習，如何成長，生長環境為何，幾乎是一無所知的人。

 

他難道是個幽靈人口？

 

雖然感到機率是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思至此，他回想起昨晚崔勝哲傳來牆上塗鴉的照片，腦袋便感到一片混亂。

 

緊捏著手機，在那人還未投來目光捎來關心前禁去手機畫面，收進口袋當中，並朝立在櫥窗前的人邁步走去，拉起他垂在身側的手腕，朝附近間速食店前行。

 

「走吧。」他說，「逛累了，一塊去找個地方坐下吃點東西。」

 

不少人在這時候擠進這家速食店。或許是時間因素，或許是天氣的關係；說實話，今天溫度真的比起昨日又更熱了些。雖然他猜想，天氣之所以悶熱的可以，不只因為是夏天的關係，而是極大降雨可能的因素。但這是題外話。

 

最重要的是他們點了餐，更幸運在這人擠人時段找著好位置落坐。

 

「好熱啊。」

「夏天不熱就稱不上夏天了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吶吶，明天一起去游泳吧，就算要被陽光蒸發掉，也要痛快的大飽眼福一頓才行啊！」

「我說你怎麼滿腦子淨想這些。」

「難道你敢說沒有嗎？少來了！快拿出你夏天的年輕氣勢，現在可是身材大解放的時候！」

「嘛，你這症狀就叫精蟲沖腦。」

「我去！」

 

安靜半晌，接著那兩人便笑了出來。

 

權順榮手杵著腦袋，盯看斜對桌那看上去大概與李知勳年紀相仿的少年，愉快聊著關於夏天話題，看得有些出神。咬著飲料杯上的吸管，他正等待方才自告奮勇前去櫃檯提領新鮮炸好，熱騰騰美味薯條的李知勳返來。

 

或許對他而言是頭一次，所以看來相當興奮。在這樣的時代下，就這個年紀的孩子而言沒吃過速食店總是有些奇怪，不，應該說是稍感訝異。應該說，他總覺得應該是這樣，當然例外也是會有，就像是在他眼前滿臉興奮吃下外酥內軟薯條的李知勳。

 

「好香。吶，這是順榮的。啊嘶嘶，好燙！」

「喂，剛炸好的小心點吃。」

 

遞過那人桌前冰涼汽水，權順榮沒忍住唇角頓時失守。

 

他看李知勳慌張喝下大口氣水後，像是連鎖效應似的打嗝模樣，嘴角噙著的笑便沒卸下。

 

四周環境仍是相當的吵鬧，速食店裡人來來去去，有著各式各樣的吵鬧聲。安靜地吃完漢堡包，權順榮才緩緩環境影響所致的浮動心情，接著開口說道。

 

「知勳。」

「嗯？」

「等等陪我去個地方，我不小心把傘忘在那兒了。」

「所以昨天才拿著一點也不搭的傘嗎？」

「是啊，那把傘也得還給人家才行。」

「好。」

 

吃下終於冷卻不再燙口的薯條，李知勳帶著滿是好奇的眼神環看這四周人來人往的吵鬧環境。權順榮查看眼手機上的時間起身，說著想起有通重要電話要撥，就在那人應允下離開速食店。

 

滑開螢幕上解鎖鍵，權順榮點開不久前崔勝哲傳來關於李燦資料的信息，瞧了瞧外頭街道名稱，確認是在這附近沒錯，回頭看眼坐在速食店裡的李知勳，便決定獨自前往去查看下環境。

 

那是棟位於巷子內的公寓，已地段建物來說有段時日，不過樣子看來似乎在不久前曾翻新過，這幢公寓樓層不算高，看來絕大部分是作為出租使用。

 

他點開資料，再次查看門牌上的號碼確認，卻沒料後方有人走來；他們正愉快的聊著剛上映的電影內容，語氣聽上去相當愉快。聞聲，權順榮旋即佯裝忙碌舉起手機貼近耳邊，自問自答說著無趣的問候對白。

 

他看那兩人走來禮貌頷首問候，卻在下秒因為驚訝而禁了聲。

 

待那兩人步進公寓樓內，才放下貼近耳邊佯裝接聽動作的手機，權順榮抬頭看了眼不久後亮起的燈光，其後收起視線，回身準備提步回到速食店，卻在門前碰見杵在門外還未來得及走進店裡的李知勳。

 

兩人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發一語，顯得尷尬。

 

「……我說。」

 

就在權順榮邁步前去，正想啟口說些什麼，握在手中的手機便傳來了震動與鈴聲，這回不是短信，是來自崔勝哲的電話。他楞了愣，接起那通電話，盯著朝自己走來，卻仍隔著小段距離立在一旁的李知勳。

 

「咦，你說什麼？怎麼會……等我，我馬上回去！」

 

然而話筒那端的訊息卻是讓他模糊了視線，感到難以置信的結果。

 

「怎麼了嗎？」

「沒、這樣好了，你先陪我去趟總局處理事情，我晚點再帶你回去。」

「……好。」

 

沒來由的不安湧上心頭，他們走回速食店將那些被暫時扔放在店內椅子上的紙袋取回，兩步併作一步，坐上那輛停放有段距離的轎車，前往總局。

 

夜幕覆蓋的天空，儘管晴朗的能清楚看見滿佈星光的天空，仍舊是沉重的讓人感到無法喘息，甚至是不敢置信。

 

犯人，李美靜，自殺了。

 

案子的調查也在上頭指令下遭到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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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權順榮很矛盾，他懷疑著確也相信著李知勳。

雖然我覺得我真的混亂了(" `з´ )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