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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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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fully Mage(HOZI)3 / end

03.

那天之後,為了準備大考開始起日復一日、千篇一律地忙碌讀書生活,也在那張名片因緣際會之下他和文俊輝成為關係不錯的朋友;雖然一同經過高中階段也不過是看來短暫地幾個月的時間,但卻可以說是他在高中生活的記憶裡,最為快樂的一段時光。

而在畢業那天,當李知勳拿著畢業熱騰騰的結業證書跑往那間美髮店時,卻發現原先地美髮店招牌已經換上別於以往地粉色招牌,一問之下才得知早在上個月店面便整修成一間就連名字也十分香甜地甜品店。

後來經過些日子後,在文俊輝特地來家裡一趟說著自己考上醫學系的消息時,李知勳這才從中稍微得知有關於美髮店一些事。

聽說,美髮店是在他們進入水深火熱的大考那段時間歇業。

在美髮店結束營業後,崔勝澈得到特別的機會與過去一同共事過的夥伴們組團前往紐約參加比賽,聽說雖然沒有獲得很好地名次,聽上去似乎被評斷得一蹋糊塗,可這段失敗的經歷卻令崔勝澈獲得身為評審之一的知名設計師邀請,意料之外在紐約開啟模特兒生涯。

至於權順榮,

「我堂哥說除了定時收到他來信說一切都好,除此之外,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知。」

真是神秘的人啊,說不定權順榮在這段時間裡偷偷跑去結婚去了也不一定。

「這樣啊……」

雖然知道會做如此猜測地人可能是崔勝澈,可多少還是會對這樣的猜測莫名地感到在意。

在那之後他順利考上首爾一所還算可以地私立大學獨自地前往就讀,並在住學校宿舍一學期後為配合總是不固定地打工時間決定搬至學校附近那五臟俱全地便宜小公寓住,而這麼一住就是兩年多的時間,緊接著在這一年過後即將迎接而來的又是因離別而感傷地畢業季。

所謂時間如握不住的流砂,匆匆流逝之快可想而知。

「喂喂?文俊輝請回答。呀,你該不會還在睡吧?」

「喔喔喔,我起床了。嗯,謝啦,知勳兒。」

知勳兒?這傢伙果真是還在夢境遊蕩無誤啊。

「你快給我清醒點,不是說勝澈哥好不容易回國一趟要準備去接機嗎?你再不讓腦袋清醒整裝出發,說不定你這次真的會從機場跑到雞場去,就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

「呀!不是說了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那次真的是個小失誤啊,又再次被提起還是覺得十分丟臉呀。

從那段機關槍般的言語刺激下驚醒,文俊輝腦袋絲路頓時變得清晰不少,更為過去那段黑歷史失誤脹紅了臉頰。

「所以趕快整裝出發吧,不然你真的要轉行去當家禽類醫生了喔。」

沒再多說些什麼,因為李知勳知道這傢伙大致上已經醒了差不多,所以不等對方回覆,語畢他便即刻按下結束通話鈕背起收拾好的背包準備上課去;因他再不切斷通話,接下來對方可是會劈哩啪啦,毫不留情地將方才的話語給予暴風般的回覆。

咬著從背包拉鍊夾層拿出地鮮黃色檸檬味棒棒糖,李知勳一邊感受著口中散出的那股檸檬甜味一邊走往學校上那度日如年地無聊課程。

似乎忘了些什麼?

腦袋轉了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點開螢幕上頭地日期記事才驚覺今日正是每月一次地房租繳費日期,他猛然倒抽了口氣將棒棒糖從口裡拿出,撥通電話給上同堂課地好友報備,希望他能在點名時罩他一把,要是罩不了就說他今日諸事不宜便可。

切斷通話,將棒棒糖放回口中繼續享受著那股美妙地檸檬甜味香氣,雙手高舉伸了個懶腰後同時收進外套口袋裡。

站在原地,用黑色運動鞋在柏油路上輕輕踢遠一顆石子,他晃晃腦袋轉身決定先行前往郵局領錢支付房租,順道回家一趟換個裝扮,並撥通電話給今日臨時通知通知要找人換班地同事答應工作。

接著腳步便不停歇地開始照著自己預想流程進行。

忙碌了一整天,走在回家的路上為犒賞自己,李知勳還在途中一家路邊攤買了香氣十足熱騰騰的美味關東煮當消夜決定回家好好享受一番,彎著手指細數著今日勞動的時數並換算成了數字,試想日後領薪水時,薪水紙上的總結數目,他不由得唇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滿足地傻笑著。

「請問您是……?」

雙腳停在距離自家門口不遠處,他偏著頭帶著疑惑神情著眼前那男子,原以為是經常被女友趕出門的鄰居,後來仔細一瞧才驚覺那人所在位置是自家門前,並且與那位鄰居先生地外形模樣明顯大不相同。

眉頭一蹙,他忍不住提起不是扔手中熱騰騰的關東煮攻擊就是準備逃跑的防備心思,開口問著,可話才剛出,那人便在聞言旋即反應過來揚起笑臉爽朗地招呼。

「您好,我是昨日才搬來,住在隔壁605號房的……」

「是、你是權順榮?」

權順榮話還尚未說完,眼前的男人便激動地不顧手中還拎著熱騰騰的關東煮朝他走來抓起他的雙手如是說道。

可他見狀卻出現滿腦子的疑問,而所有的疑問首當其衝的正是——這人是誰?

「您是……?」

「知勳啊!」

「知勳?……難不成,你是勝澈的弟弟嗎?」

原來崔勝澈的弟弟變得如此漂亮呀,不過這孩子何時改名的呢?樣貌怎麼和印象中地有所不同。不,不對吧,好像有那裡不對,他的身高似乎縮水得嚴重呢,連眼睛也是。

權順榮仔細瞧了下眼前的人,偏著頭思索著開始越發感到熟悉,關於眼前人相關的回憶也漸漸變得清晰不少。

他似乎是真的見過這人,也許是在某個場合、某個地方,或許是因為什麼特別的原因。

「不是,俊輝才是勝澈哥的弟弟,而且是堂弟。」

「啊,對對對,是叫俊輝才對。哈哈哈,那麼知勳君,您是?」

「我是、是曾經受過您幫助,雖然說不上是認識的人,不過我……」

「李,李知勳。這是全名沒錯吧。」

揚起好看的笑容,那看來依然沒心沒肺的好看笑容。就像受到了什麼特別的感應牽引著勾起了奇妙感受,心臟隱隱約約的被碰觸了那潛藏以久,最柔軟、最柔軟地溫暖。

那是,可以牽動著心臟跳動不可思議的感受。

「是的。」

「啊啊,都長這麼大啦。回想初見時還是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孩子呢,哈哈哈。」

不知不覺中,就在邀請下進到主人說是尚未整理還有些凌亂的家中作客,明明相識的短暫卻能如此的打開話匣子天南地北地聊起不少事情,實在非常的神奇。

在談論中,李知勳才終於得知美髮店結束營業後,有關於權順榮那段空白中未知的部份。

「在那之後原本想重回高中重新彌補學業空白,可最後還是吃著自己所存的老本失業了一陣子,過著還算悠閒的日子。」

「誒?高中?」

「說來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們同年紀呢。不過由於家裡經濟的因素,所以我國中畢業就在那間美髮店裡從洗頭助理開始學習起。」

「誒——!?」

李知勳不可思議的瞠目結舌,他不敢說自己一直認為對方大個自己一、兩歲。

提著李知勳提議說要一起吃的關東煮,權順榮將其倒進洗淨的鍋子裡端上桌,並玩笑地確認對方也成年後詢問飲品所需,順手就從冰箱裡取出幾罐啤酒放至桌上,接著在屁股坐上墊子的同時唰啦的開起一罐喝了起來。

「不過之後我很快就接到前老闆朋友撥來的電話,說是聽了前老闆的推薦要讓我去那兒工作。雖然考慮過一陣,但最終我還是答應了。」

之後去了釜山,一待就是好幾年的時間,在那兒的生活可以說是真的非常充足。雖然這樣的話說來可能對前老闆感到非常抱歉,不過我真的覺得能在現在的老闆身邊學習真的是非常榮幸的事情。

「因為他是一位打從以前我便十分崇拜的造型設計師,從他身上我學了很多,因此非常的充足。」

當權順榮談論起自己的事情雖然只是簡單的帶過,但從他的神情中李知勳不難發現他確實是對於這些過程感到非常滿足,即使帶著喝下啤酒後用著紅撲撲的面頰如是說著依然。

後來呢、後來呢、後來呢。

感覺有些陌生又像是相識許久的朋友,聊著的話題也漸漸的變多,桌上空啤酒罐也一個接著一個增加,直到權順榮將最後一口飲盡,眼看時間也不早正想提醒對方該回去休息時,未料那人居然早已握著喝了半罐的啤酒趴在桌上入睡,見狀他頓時失笑。

從尚未整理出物品的箱子裡拿出放置在袋子裡洗淨的毯子蓋上,並將半杯的啤酒拿至冰箱裡放,稍稍環視了下尚未整理顯得有些凌亂的四周,權順榮晃了晃腦袋伸著懶躺上床鋪趁著醉意引來的暈眩感入睡。

隔日當他轉醒時早已過午,小桌上的啤酒罐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除此之外還留了張來自李知勳的感謝字條,以及準備好地一份早餐放置在畫上笑臉的紙條旁。

即便早餐的溫度已經冷卻,但心底的溫度卻是感到萬分的溫暖。

事實上權順榮之所以會來到首爾原因無他,正是為了老闆在此拓點的新開髮廊而來;隨著髮廊正式開幕,他也開始比起往常更是加倍忙碌地工作生活。他早出晚歸甚至晝夜顛倒,兩人時間逐漸在這一前一後步出公寓門口時錯開。

忙了又忙的日子總是不斷離去且反覆著,所有事情都在以不同的方式重複演繹著,直至店面好不容易踏穩了穩定之途,權順榮卻在轉眼間病倒。

「都燒到三十九度多了,順榮你就別去工作,在家好好休息吧。」

一早睡眼惺忪拿波蘿麵包正準備出門邊吃邊前往學校,卻在將門落鎖之際發現隔壁門口前有人臥倒在那兒,李知勳只差沒將心臟嚇得跳連同波蘿麵包一塊從口中吐出;所幸那人就醫後,醫生判定是因為連幾日沒吃什麼東西又太過勞碌故血糖過低才導致暈厥。

啊,還外加上高燒。但這可真不是算得上值得慶幸地事。

「……可是。」

「沒人會責怪病人為何不去上班的,就安心的好好休息吧。」

「今天你不用上課嗎?」

「放心吧,翹個一兩堂沒關係的。」

雖然他早已是老師課堂未到常客的黑名單人選之一。

李知勳將粥煮滾了後熄火,獨自在小小空間的開放式廚房裡東忙西忙,好不容易才端出一碗從手機食譜中勉強學會的蔬菜肉粥出來。看著熱騰騰的粥冒著熱煙,權順榮從床鋪上坐起身子笑著說自己怕燙,李知勳聽聞,只是朝著粥吹散了熱氣,小心翼翼地用湯匙撈起碗周圍的粥,並為慎重起見再次稍稍吹涼了才遞到病人的口邊後,說道。

「以前生病的時候,我媽媽也是這麼做的。她說,粥從周圍開始吃比較不容易燙口。」

因為粥這東西可是眾所皆知,表層看來已經冷了裡頭可是悶著燒的代表物。

「所以,只要慢慢吃,如此一來就不會燙著口了。」

語畢,李知勳莞爾一笑,隨後便將那碗粥遞交給了權順榮,說是下午的課時間也差不多必須離開,還在離去前將藥和水杯準備好放在小桌上,再次提醒病人飯後定要好好吃藥休息才正式離去。

喀嚓。

跟隨的目光隨著門扉關上的同時終止,權順榮感覺空虛地收回視線落在手中那碗粥上,嘆口氣後舀起一口粥放入嘴裡卻立馬燙了口,他這才忽地想起方才那人才剛說過的話,不過早已燙口為時已晚。

「唔,粥果然很燙啊。」

也許是小小的酵素在心底開始漸漸的起了發酵作用,又或許是因為久而久之的相處讓關係越趨變得自然,當權順榮的時間好不容易得以做很好地調整時,早已過了一個寒冷地冬季到了花開綻放地春季時節。依然在同個場所打工地李知勳忙碌之餘仍不忘照顧自己的打扮,過了好幾個月都未整髮,原先好看的髮色明顯的成了兩色之差,使得他近來幾天脾氣明顯地變得煩躁不少。

當然,除了偶爾遇見提早下班回到家的權順榮外。

「對了,知勳你明天或是後天有空嗎?」

「到下星期為止,我都沒有排假。怎麼了嗎?」

忽然在這奇妙地一日遇見提早下班的權順榮,上一秒還照著鏡子看見髮尾過長捲翹尚在對自己生著悶氣的人,頓時有瞬間因為這樣的髮型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啊,是這樣的,我一直想感謝你上次在我生病時地照顧,可是一直空不出時間來。所以想趁著這幾日邀請你到我們店裡來。」

「咦?」

「時間晚點也沒關係,下班後過來也沒有問題。總之,我會在店裡等你過來。」

從口袋裡拿出預藏已久的名片遞給對方後,權順榮搔了搔頭後揮動著手,沒再多說些什麼便開了門逃進屋子裡,留下李知勳獨自杵立在門外端詳手裡的名片,最後因為回想起他離去前的那句話以及那小小的動作而感到怦然心動。

撲通、撲通、撲通。

心臟快速地跳動著,他似乎逐漸能夠明白這樣的感受對於自己有著怎樣的意義。

隔日下班時間依舊,李知勳頂著一頭多月未整理地頭髮帶著緊張的心情抵達髮廊,卻在推開玻璃門同時被櫃台店員告知店面正進行清潔準備閉店,而重新返回店門口外,外頭招牌更是同時暗去顯示如櫃台店員所言,他們正準備閉店。就在他認為自己被擺了一道正想回去公寓找人算帳時,身後卻有個人匆忙地從店裡開門衝了出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佇足。

「抱歉,我正在後頭整理,所以沒注意到你來。」

喘著氣,權順榮所穿著地白色地襯衫上早已出現被汗水浸濕的痕跡,他抹把額頭上地汗水笑了出來,站在黑暗與明亮的交接處明顯地出現一道影子劃分在他握住了地手腕上。

李知勳順著方向轉過身看著他,在見到對方臉上的神情隨後鬆開緊蹙的眉頭揚起唇角,腳步便向前踏進一步同他站往明亮處。

就像是初次見面時一樣。是你引領著我離開了黑暗,使我不再畏縮地只是人群中地影子。

「走吧,今日魔法師可是為了你重出江湖呢!」

隨著下班時間來臨店面整理差不多完畢,員工們也在前後道著再見下離開,最後徒留一名客人以及一位掛著店長與特約美髮師名號的男人留在店裡。按下音樂撥放,說是能放鬆心情不會無聊,權順榮撥放著的幾乎是近來流行地好聽樂曲。

隨著音樂節奏,將所有工具準備就緒,他便認真地開始了魔法地施展。

就像曲子一樣優美,他手法俐落的將多餘的髮絲逐一地剪去,沒多久就在他手邊完成簡單好看的清爽髮型。待頭髮修剪完畢,為了接續地染髮權順榮先替對方做好了先前準備,才開始費時稍嫌漫長地染髮工作。

「需要喝水還是吃點東西嗎?」

「……」

從櫃子裡取些私藏小點心出來,正在想對方是否餓了卻發覺那人早已暫時進入夢鄉玩去。

放下手中的小點心將放置在不遠處地黑色滾輪椅拉了過來,認真地坐在一旁看著那人似乎熟睡的面孔。點著腦袋地人頭髮漸漸地變成挑染了粉色的白金色,覺得有些有趣地忍不住伸手用食指頂著他的額頭,使得原先點著頭打瞌睡地動作也在同時彷彿成了禁止動作。

可這麼做的人卻在下一秒感到手酸顫抖而開始反悔。

眼看頭髮上地染色劑就快達到所要的標準,權順榮最後還是忍痛將手移開,令那人地夢境在瞬間晃得天搖地動因而驚醒了過來。眨了眨雙眼,李知勳揉揉酸澀地眼吸吸鼻子,隨揚起笑臉地聽不清說了些什麼的權順榮移動起腳步前往做染劑沖洗的動作。

「這個顏色肯定會非常的適合你。」

尷尬的笑了笑,權順榮有些慶幸著李知勳感到睏倦並未發覺自己額頭上出現的紅色印記。呀啊,雖說如此,但這可真是個大失誤啊。

溫水沖洗著染劑,髮絲染上地色彩漸漸地顯現而出,抹上不少護髮乳按摩將殘留染劑地髮絲再次做清洗,接著換上護色護髮乳再次按摩清洗整個流程才總算是告一段落。抽了條乾毛巾擦拭著濕潤的髮絲並將稍微沾濕的脖頸擦拭乾淨,然後丟入待洗桶裡換上另一條乾毛巾包上濕漉漉的頭髮,準備喚醒再次入睡的人。

「知勳?李知勳?」

雙手扶著清洗的檯子將身子稍稍向前傾去,當他的雙眼對上了闔著眼皮顯示出黑長的睫毛的那雙眼睛,以及眼角下因為皮膚白皙近看更顯得明顯的痣,還有粉色微翹的唇瓣,他不由得抿了下嘴唇並嚥下口水。

不,似乎不該這樣。

當權順榮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就快超出自己的合理範圍時,他便立即想起身逃開故做無事發生。只是想像與現實總是相反,他沒料想到的是那人會在這個完全錯誤的時間醒來,手足無措下欲逃跑的人因此失誤與受到驚嚇從洗髮椅上跳起來的人,造成十分嚴重的額頭相撞事故。

「誒咿——!」

「啊嘶——!」

倒地而坐的人望著將頭上包裹著的毛巾甩落地板,頭髮似乎也乾得差不多的人,逆光的感覺讓他誤以為自己看見了天使,就連額頭上的疼痛就快接著忘卻的同時,那人開口霎時將他從這陣意料之外的幻覺中喚醒。

「嘶……順榮你幹嘛啊?」

「那個、不、我,我只是……」

開始變得結巴,每每只要遇見令他心急抑或是害羞的狀況他便會如此,那是他的下意識反應,這讓權順榮頓時有種受到誤會有理說不清感覺冒出,十分地慌張。

「吶吶你看,我沒事的。倒是你,順榮你沒事吧?」

「啊哈哈哈,沒事、沒事、沒事。」

突然感到爆笑,權順榮是突然地瘋狂大笑了起來,這讓李知勳看著有些感到摸不著頭緒。

「順榮……我說,順榮啊。」

「……是。」

「可以幫我吹乾頭髮了嗎?」

「咦、誒,好的。」

收起了笑意,權順榮起身順手將落到地板上的毛巾拾起扔入待洗桶裡,帶著李知勳回到位置上準備替他頭髮做吹整動作。

哄嗡嗡——哄嗡嗡——哄嗡嗡——

溫暖的熱風從吹風機口吹出落在白金色挑染不均的粉紅色髮絲上漸漸地顯示出了色彩。就如棉花糖般柔軟的色彩,軟綿綿的感覺更加襯托了他肌膚的白皙。指尖與指腹在頭髮上來回的移動著,輕柔的碰觸了頭皮撥弄著髮絲的感受不由得令他想隨之搖晃起腦袋。

老實說,他十分喜歡這樣的感受,那是如此令人感到心動的溫柔感受。

「順榮。」

結束整髮,滿意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新髮型伸手撥弄著,並滿足地轉過身趴在椅背上,回想起方才地額頭相撞事故,李知勳不僅笑出了聲,更是饒富興味地望著正在進行整理動作的人。

「嗯?怎麼了?」

蹲身將最末格工具收拾整齊,權順榮回應著並準備起身時.卻在見到那人正趴在椅背上巴眨著眼望著自己,一時有些無法反應過來而停頓在了原地。

尷尬瞬間飆升令權順榮頓時失神還倒抽了口不小的氣,他支支吾吾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在李知勳刻意地輕輕碰撞他的額頭,因而倒坐在地時才完全回過神來。

那雙眼睛,近看時可真是十分、十分地美麗耀眼呀。也許是戴了變色片的關係,所以顏色看來與像極棉花糖的髮絲非常相襯。

「你剛是不是想親我?」

不然怎會從剛剛就出現一些奇怪地小動作。

「啊、這個……那個呀……我……」

「給你一次機會,限你十秒鐘。」

「咦咦?」

什麼?這傢伙正帶著天使般的笑容,說得可是什麼樣地話呀。

「……五、四、三……」

彎著手指細聲倒數,李知勳不自覺地對於眼前不為所動的人感到煩躁,努努嘴蹦跳下美髮椅蹲坐在權順榮身旁,神情極為認真地接續說道。

「你該不會認為我在開玩笑吧?」

見對方在話後輕輕地點頭,李知勳忍不住眨眼轉轉眼球望向一旁嘆了口氣。

當他視線再次落在權順榮身上,抬起手準備重新開始起倒數動作,只見權順榮唇角揚起好看的笑容,鬆開支著稍稍傾斜身子地雙手坐直了身朝著李知勳的方向望去,伸手握住了那隻正準備曲起手指倒數地手掌,將身子靠向前去吻住那張粉嫩的唇瓣。

掌心粗糙地感受在摩擦中蔓延開來,心臟怦怦地感覺瞬間像是身在圍繞著五顏六色的粉紅色泡泡裡,就像粉色的棉花糖一樣可口甜美地唇瓣,接連著讓甜膩滋味在口中逐漸化開,沾染上了甜蜜地粉色,渲染整個白色空間。

那是美妙地Colorful pink,

即使摔了一跤也不會感到疼痛。

///END///

不,才不是這樣呢。

「呀啊——痛!」

「抱歉、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誰知道怎麼會如此地碰巧在向後仰時撞上了放置一邊的工具推車呢;但值得慶幸的是,無論是工具還是人都相安無事就好。

即便之後才發現地面上的頭髮還尚未整理,也是一場意外。

不過也那是後話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雖說如此,但這對於隨後相視而笑地兩人來說,這不過就是個說來不算破壞氣氛地浪漫小插曲,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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